古三重他们化整为零,趁李智贤生病,盘查松懈,有惊无险的出的城去,然后继续北上。
就在他们头几天被困平江之时,有两人也被困在了平江,这两人就是辜毒二货和车把式。这时候,他俩也大模大样的出了城。
这天是个嫩阴天气,城外的村庄和田野宛如一幅淡墨写意山水,把人完美的融入画中,使人心旷神怡。没有太阳的照耀,气温非常舒适。
在平江府往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车把式仿佛也被这美景所陶醉,他一边赶着马车,嘴里一边哼着他家乡的小调。
车厢内,辜毒二货今天的精神似乎也特别好,他打开窗帘,眯着眼睛,不停的向远处眺望着。
前几天,远远跟着他们马车的那个人,仿佛在让他们带路一般,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远远的跟着他们的马车。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这小镇名叫柳竹镇,小镇内外绿柳成荫,碧竹参天。
辜毒二货叫车把式找个小店把马车停下,两人进去吃饭。这小镇小,小店更小,店门口用一块木板写着店名挂在门口,店名颇有诗意,叫《绿丝绦小面馆》。取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店名下面写着小店的三个招牌菜:阳春面,米线和馄饨。其实,这小店就卖这三种饭食。小店虽然只有三张桌子,但却非常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这时候,店内并没有食客。他们在一张桌子坐下,“老板,两碗阳春面。”车把式喊道。
“好的,两碗阳春面。客人你们先请坐。面一会就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里屋厨房里传来一个极好听的声音,这声音听去使人舒服的如沐春风。门帘一挑,出来两个女子,这俩女子年纪一大一小
,年纪大的有三十几岁,一身素衣,身材高挑,青丝盘头,用一竹簪别住,眉目间虽然带着点忧伤,却掩不住天生丽质,就象带病西施。小的二八年华,身材更胜,她身穿绿衣,长发及腰,粉面桃花、眉目传情,顾盼之间,自带风流。一望而知,就是一对母女。只听母亲吩咐道:“绿衣,快去给爷爷伯伯倒茶,我去下面。”
“好的。”绿衣答应一声,高兴的去了。
辜毒二货看这对母女,眉眼带笑,宛如看自己的女儿孙女一般,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慈爱。他拿起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叫绿衣的女孩。
绿衣把茶水端来,放在桌上,就袅袅婷婷到厨房去了。
时间不大,娘两个就把阳春面端了出来,另外还给他们送了一盘自己泡制的酸辣竹笋。
这面和竹笋非常和辜毒二货的胃口,他吃掉面,就着竹笋喝起小酒。不知不觉,一葫芦酒就快喝完了,人也有了点醉意。
就在这时候,店里风尘仆仆走进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这青年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年纪有十七八岁,朗目星唇,英气逼人。身背一四尺多长的细长的黑色匣子。他在辜毒二货的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三碗阳春面和三碗馄饨。
绿衣看见这翩翩公子,眼睛不觉发亮。心中想到,这是谁家哥哥,如此迷人。也不顾羞耻,眼睛偷偷看着哪公子,竟有点依依不舍。直到母亲叫他上饭,才回过神来。
那青年如风卷残云般吃掉那六碗饭。
“好饭量。”见这亲年如此能吃,辜毒二货喝彩道。
见一老者喝彩,那青年冲辜毒二货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就想结账走人。
“年轻人,我看你仪表堂堂,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可否愿意屈尊陪我老人家喝杯酒?”
恭敬不如从命。“老人家,有何不可。”他走过来,端起辜毒二货给他到的一碗酒,“请。老人家,我先干为敬。”
“爽快。”辜毒二货说道,“我老人家最喜欢爽快的孩子。既然喝了我老人家的酒,就陪我老人家坐会。”
“是。”那青年随即坐到辜毒二货的对面,又对老板娘道:“大婶,给我们上一坛好酒。”
辜毒二货对这青年越发喜欢,他一双被酒泡过的铜铃一样的眼睛熠熠发光。
“小兄弟,小店不卖酒。”老板娘道。
“没关系,小哥哥,我去给你买。”绿衣自告奋勇道。
“好,哥哥这里有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绿衣。“买两坛酒,五斤牛肉。剩下的钱,妹妹你买糖吃。”
绿衣接过钱,高高兴兴的跑着走了。
见绿衣走了,那青年又回头对绿衣母亲道:“大婶,恕我冒昧,敢问,大婶是不是姓贺?”说罢,看着绿衣母亲。
见他猜出自己的姓氏,绿衣母亲虽然有点吃惊,却也老实的承认自己是姓贺。
这妇人原是福建泉州名士贺安道的妻子。十年前,贺安道得罪了泉州知府,被陷害入狱,莫名的死于狱中。紧接着家里就突遭大难,一夜之间,全家老少三十多口具皆被杀,只有贺安道的妻子靠着一身武功背着几岁的女儿贺绿衣逃了出来。为了躲避追杀,后来娘俩又几经辗转,最后来到这里,开了这个小店谋生。
车把式见他猜出老板娘姓贺,不觉心中好奇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老板娘姓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