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毒二货,快点把地图还我。”她走到辜毒二货跟前大声道。
“又有一个来要地图的。这下热闹了。”辜毒二货高兴道。“现在怎么办?地图我该给谁?”
“辜老前辈,自然要给我,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来无影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地图要给你?”陈诗瑾看着来无影道。
“在下来无影。”
“什么来无影,我还去无踪呢。”陈诗瑾不屑的说。陈诗瑾并不知道来无影有个师弟叫去无踪,而且,武功比他还厉害,正在满世界找他清理门户。她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却正好说到来无影痛处。
来无影不觉尴尬的脸上一热。正想说话。辜毒二货却一下笑出了声。道:“陈姑娘,你怎么知道他师弟叫去无踪,你见过去无踪吗?”
“我管他什么来无影去无踪,快把地图还我。”陈诗瑾不耐烦道。
“恐怕不行,陈姑娘。你看这位来大侠,带了这么多人来,就是志在必得,地图他是不会让你拿走的。我看,你还是走吧。”辜毒二货故意说道。他这是在提醒陈诗瑾,让他快走。
“他带的人多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他。”
“这位姑娘,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带的人多怎么了,难道我仗势欺人了。”
正在这时候,站在旁边的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道:“来大侠,在不要和他们啰嗦,赶快把地图要来,咱们快走。这姓陈的女子,我看长的蛮有姿色,一块带走给我做压寨夫人。”在看这人,身材不高,黄色面皮,鼠目嘴尖,手拿一黄色的狐尾拂尘。这人正是书郎山寨主黄书郎。
听见那人不堪入耳的话,她那里受过这种羞辱。陈诗瑾勃然大怒,她杏眼冒火,满脸通红,手中短剑突然向那人刺去。此时,她已气的说不出话来。
陈诗瑾这一剑虽然特别突然,可这黄书郎却反应极快,他微一闪身,手中拂尘把短剑一荡,左手伸指一点,点中陈诗瑾章门穴,陈诗瑾顿时瘫软在地,手中短剑也掉落在地上。
“好精妙的点穴手。”辜毒二货夸赞道。
这时,有一个喽啰上前想抓住陈诗瑾。
辜毒二货手中笏板向前一伸,一下戳中他的胸口,那人“蹬蹬、蹬蹬”倒退几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同时,他另一只手一把抓住陈诗瑾的胳膊,轻轻一拉,把陈诗瑾拉到跟前,笏板反转,点中陈诗瑾章门穴,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把她往旁边一放,坐在自己的身边。这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速度犹如电光火石。
陈诗瑾穴道被解,身上却酸软无力。她见自己坐在辜毒二货身边,心中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陈姑娘坐好,不要乱动。”说话之间,脚尖一钩一挑,陈诗瑾的短剑已飞到手中,交给陈诗瑾,“陈姑娘,短剑拿好了。”
辜毒二货两只老眼钉住众人,道“陈姑娘,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罢甘休了。把我老人家的酒葫芦递给我。”
那酒葫芦放在床头,就在陈诗瑾手边。陈诗瑾虽然还对辜毒二货存有敌意,可刚才他却救了自己。现在大敌当前,她只好先放下自己的恩怨,和辜毒二货一起对抗强敌。她拿过酒葫芦,打开,递给辜毒二货。
辜毒二货接过去,喝了一口,咂咂嘴,口中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诗瑾看这老人,心中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陈姑娘,我看你的剑法,你的师傅是不是老仙姑姜纫?”
陈诗瑾不觉心惊,这老头竟凭自己一招,就能看出自己的师门。就这眼光,江湖中也没有几人。不觉答道,“正是家师。”
“没想到,老姐姐老了老了还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真有福气。你是她的关门弟子吧?”
“是。”陈诗瑾老实答道。
黄书郎见两人一问一答,全把他们这些人当了空气,心中恼怒,叫道:“好了,在别废话,快把地图交出来。”
辜毒二货看了一眼黄书郎,“地图就在我老人家身上,你有本事就来拿。”说完,继续和陈诗瑾说话。
黄书郎不觉恼羞成怒,狐尾拂尘一摆,攻了上来。
辜毒二货也不起身,笏板一架,挡开狐尾拂尘,顺势往前一点,直接点向他胸前大穴。
黄书郎只感到胸口一麻,吓得赶忙后退,同时心惊不已,没想到,这老头武功如此厉害,仅凭指风之力,差点把自己点中。这时,他看了一眼来无影,轻咳一声。
来无影会意,从怀中取出两只点穴笔,一手一只,左前右后,和黄书朗一起攻了上来。
这客房空间及其狭小,在加上进来的人多,根本施展不开。三人只好近身肉搏。
辜毒二货以一敌二,且二人又都是当世高手,也不敢大意,叫一声,“陈姑娘,躲到后面。”然后使出三十六路打穴拳以攻为守和两人对攻。众人只感到拳风刮脸,吓得一个个全部退出屋外,屋内顿时宽敞许多。三人也展开了拳脚。
三人相斗了三十多招,不分胜负。这时,黄书郎一下跳到门口,只见他从随身背的一个黄色的布袋中掏出两个用黄纸剪的纸人,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弹到纸人上,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向空中一抛道:“急急如律令。”只见两个黄色的小纸人顿时化成两个身穿黄色道袍的小道士,手中各拿一把长剑,和辜毒二货斗在一起。同时,黄书郎把手中狐尾拂尘一甩,一股黄色的烟雾带着使人无法喘息的浓重的狐臭味一下弥漫了整个房间。
辜毒二货正打的高兴,忽见出现了两个身穿黄色道袍的小道童,心中吃惊,想不到,这黄书郎还会法术。辜毒二货不觉有点心慌,因为,这小道童不知疼痛,在重的拳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全无感觉。而他们的剑却又非常凌厉,刺到身上,就是一道血口。你就是武功在高,只要是血肉之躯,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又见黄书郎放出毒烟,刚想闭气,已经晚了。他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人顿时软到在地上。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这时的陈诗瑾也早已昏倒在床上。
黄书郎见两人昏倒,命令其他喽啰,把两人绑了,抬到后院的马车上,这马车正好就是辜毒二货他们今天刚买的新马车。然后赶上马车,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