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请问您找谁?”夜清文刚在江城各报社投递完简历准备关电脑睡觉时,手机响了,然后他重复刚才那句话已经重复了快一个小时,电话另一边却始终没有声音传来。他在电脑前坐了这么久,感觉已经有点冷了,毕竟十一月底已经正式入冬了。看了下电脑右下角显示的23:58,自语了一句“算了,睡觉吧”。
在昨天前,夜清文还是一家报社的实习编辑,因为风格过于写实,不喜欢用那些花里胡哨的修饰和噱头,导致实习一个月一篇报道都没有刊载直接被报社辞退了,目前正在找工作。夜清文毕业于警校刑侦科,父亲夜凌是刑警,母亲陈惜竹开着一家小物业公司,毕业后因为就业问题父母意见不一致,最后一个人跑到开发区当起报社编辑来了。
挂断电话关好电脑,转身准备睡觉,手撑到枕头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床上。“不对!我的手机在床上,那我刚才接电话用的是谁的手机?”自语了一句,又走回电脑桌旁边,刚才接电话的手机还躺在鼠标旁边,因为跟自己的手机一样,装着一个黑色的防摔壳,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才没发现异常。“今天除了中午去楼下把电话订的午饭提上来,一直都在房间里,来回不到5分钟,不可能有人来过啊。而且就算真的遭贼了,什么东西都没丢反而多了部手机在电脑桌上,谁家的贼能这么搞笑?”一边自语着一边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手机没有锁屏,随手点开通话记录,却发现通话记录一片空白。“怎么会?就算这是一部新手机,起码刚才我接了一个电话,怎么会没有通话记录?”回到主界面,发现主界面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刚才点亮屏幕时看到的一些音乐软件,社交软件等APP也消失了。熄屏,亮屏,刚才的图标还是不在,不过多了一个下载中的软件图标,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图标。
手一抖,反手开窗扔手机一气呵成,隐约听到“咚”的一声,大概扔进了绿化带里,“不管是谁想整蛊我,只要我扔掉手机他就不能得逞了”这样想着,顺手关窗拉窗帘。回到床上,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7:30,在“经年已去尝一杯烫喉的酒消红尘的愁,窗外红梅落雪以青丝换白首;何时步履蹒跚登上重楼风中一回眸,任凭数个年少不知愁”的手机铃声中准时醒来。睁眼,闭眼,再睁眼。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枕边的两个手机,看了一下,其中一个是自己的,桌面的音乐社交阅读等APP都没问题,另一个手机跟防摔外壳的缝隙里还夹着杂草叶子,屏幕上还有几道裂纹,点亮屏幕一看,只有一个下载中的APP,倒吸一口凉气。随手把两个手机扔在床上,起床洗漱,回到床边带上两个手机下楼吃早餐。一碗牛杂面,一根油条,一杯豆浆,因为是新建的公寓式住宅小区,入住率只有70%左右,一楼又基本上都是餐饮,所以早餐很快就上来了,吃完以后又回到3楼的房间。
一个人在外面住,刚大学毕业,手上就只有上学时打工存下来的一万多块钱,所以就租了这么一个公寓。因为地段不是很好,而且房间面积也不大,所以虽然是新建的公寓,租金也不算贵,一室一厅一卫一阳台,总共24平,一个月租金1100块钱,而且交通也方便,出小区走200米就有地铁,一楼都是餐饮和商店,算是比较舒适的了。
关上门拿出手机放在电脑桌上,打开电脑一边看新闻一边水论坛。差不多10点钟的时候,正准备看看昨天投的简历有没有回复,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传来“叮咚”的提示音,不是自己的,而是昨晚突然出现的那个。正准备拿起来看看,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手机铃声还跟自己的手机一样。这次仔细看了一下,来电界面除了接听和挂断,什么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毕竟不管是想弄清楚谁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搞清楚手机的失主是谁,都只有通过打进来的电话才行。电话接通以后,那边还是没有人说话,不过与昨晚不同的是,电话里多了一种杂音,就好像以前的那种老式电视机搜不到台时雪花屏的那种杂音。夜清文听了一会就失去了耐心,不管怎么样,玩笑开到这个地步也过了。直接挂断电话,退到桌面看了一眼,昨晚扔掉手机前突然开始下载的软件已经安装成功了,刚才的提示音就是因为这个,应用的名字叫做探寻真相,很简单的图标,一个方框里面写着探寻真相这四个字,诡异的是这四个字都是血红色的,而且仿佛在流血。
本想打开这个APP看看,手指刚点上去,感觉到指尖一点点刺痛,然后血液打湿了APP图标。夜清文没有多想,以为是屏幕上的裂缝割伤的,放下手机去处理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流血了,如果把键盘鼠标弄脏了又麻烦了。伤口用创可贴包上后,回到电脑桌前抽了两张纸巾把手机上的血迹擦干净,把手机放在电脑桌上,正准备把擦手和手机屏用过的纸巾处理一下时,探寻真相APP突然自己打开了,并且手机在桌上连续震动。心里想着:这手机延迟可真够厉害的,一边把废纸扔进垃圾桶。本来不想理睬的,最后没忍住他还是拿起手机看了,说不定这里面有手机失主发的消息呢?上面收到了3条私信,第一条是注册成功,第二条是提醒他完善个人信息,第三条是一个任务,不过任务很诡异。
新手任务:暗红色的兔子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