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祈炎很难堪了,被老头儿嘲笑也就罢了,一个死物竟然也敢嘲笑他。
“大叔,您何苦这般羞辱于我,这药杵恐怕是您在捣鬼吧?”被一个药杵子甩的坐在地上,祈炎自觉颜面无存,心下有些不悦。
“呵呵,老夫说让你见识见识,自然不会耍那些小手段。”老者边说边碾碎几粒泡开的茶叶。
茶叶落在桌面上竟变成一个个指头大小的男女老少,这些人穿着各式戏服,手里抱着各种乐器,自动摆好姿势后开始咿咿呀呀的吹拉弹唱起来。
在老头儿那又吃了一个哑巴亏,原本他只是自谦说自己是凡夫俗子,不成想这回真验证了老头儿那句斗升小民,没见过世面。
腾的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几下屁股上沾染的尘土,他又一次站在了药杵子前面。
这次他没有心急的上前抓住药杵,而是静静的观察药杵的捣药频率,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因为药杵每舂六十六下就会稍稍停顿一下。
停顿的那一下非常之快,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那发现,每次停顿的时候都会在药臼的中心位置舂一下,而药臼边缘和中心位置的声音略有不同。
为这个发现他感到很开心,相信他很快就能握住这老头儿所吹嘘的仙品了。
又一次停顿的时候,唰的一下祈炎出手了,手紧紧的撰住了药杵,他略有得意的看了老头儿一眼,却不想随后手心上传来的炙热感差点让他把药杵子甩出去。
原来刚才他心急之下,伸出的是左手,不知道是掌心火被触发了,还是药杵子本身就是烫手的,隐隐有一股焦糊的肉香味从相握的地方飘了出来。
他疼的脸上的肌肉都在瑟瑟抖动,掌心越来越烫,这个手掌好像都要被烧着了,他仍旧没撒手,倔强的看着老头儿。
“大叔,您看,我这凡夫俗子抓住了!”祈炎咬牙切齿的坚持着,唯恐胸中憋着的这股劲儿散了。
“哎,世人都这么爱逞强!”老者稍微提高了些声音,盖住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我去!这怎么又变成他逞强了,如果不是他刚才情急之下伸错了手,药杵子现在也还是会乖乖的呆在他手里。
现在他可真是体会到手握烫手山芋的滋味了,扔了也不是,继续握也不是,扔了好似承认了他在逞强一般,继续握着,他怕再过一会儿老头儿的桌上就多了一盘下酒菜。
想到了什么,祈炎把手伸进药臼里抓了一把,入手的黏腻腻触感差点让他以为抓了一手泥鳅,却有一股沁凉的药香窜入肺腑之内。
管他三七二十一,抓起一大把,啪的一声呼在了左手上,手中的药杵应声而落,掌心的三山火焰跳动了两下后在黑绿的粘液下静止。
炙热感也消失了,祈炎擦了擦额头的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这一出可真是差点要了老命。
“看到前面那些药圃了吗?全舂完你就能出去了”
什么?那么多药要舂到猴年马月啊?况且那些灵草一碰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