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进了那个部门的视线。
我倒是没有想过把这俩给灭口了,因为毕竟是掌握国家政权的人,因果关系太大了。
再者,我的眼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聂海英身上蓬勃的军队锋利之气。如果是个腐败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军气。好歹是个清廉的官,不论怎样,我是下不了手的。
算了,不想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居然都要天黑了,奇怪,心血来潮的感应应该不会错啊。我架都打完了,怎么还没来,是什么事儿呢?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个叫宝宝的少女一双眸子正好奇的看着我。她很漂亮,是我平生仅见。她眸子清澈得就像是一汪泉水,我能从她眼里看到我全身黑气弥漫拖鞋裤衩的倒影。这丫头刚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真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就经历得多了,还是神经大条。
“她叫什么名字?”我鬼使神差的问道,心里突然间有了个不敢相信的猜测。
“江雨欣。”聂海英摸了摸那个少女的脑袋,说道。那少女听到我问她,眯着眼的朝我打了个招呼:“嘻嘻,你好!”
我胸口猛的一滞,突然觉得就连心脏都在刹那停止了跳动。原来……心血来潮应在这里。
是了,我记得她的小名,确实是叫宝宝,我早该想到了。
“我看她的面相……她以前生过大病?”我眼中黑芒不断流转,遮住了我的眼神,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我学过屁的面相,全是瞎掰的!我要是真能从脸上看出点什么,早就在上海外滩那儿摆摊算命发大财了。
“是的,她脑袋以前出过毛病,做过手术,连着失忆了两次。”聂海英抱着江雨欣,眼里说不出来的柔和,说道:“还好你们修士里的静尘师太出手,才保住了宝宝的命。”
“两次?第二次什么时候?”我眼中黑光不断闪烁。我记得她好像只失忆了一次,怎么会是两次?
聂海英有些意外我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答道:“一年多前,原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病发,比第一次严重得多,在医院躺了十天抢救了三次,最后还是静尘师太赶过来才救下她。不过之前的记忆……又忘得干干净净。”
“反正之前的也忘了,也不差这十个月嘛。估计全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记忆,像头小猪一样~没什么好记得的。”江雨欣看到聂海英情绪不高,急忙靠在她怀里笑着安慰她道。
十个月?
原来,我和你在一起,只有十个月……
分开后就直接病发了?
突然间好羡慕你啊,这些事说忘记就可以忘记,居然可以忘记,真的可以忘记……
我无力反驳了。
无可奈何了。
眼中黑芒疯狂在流转,我强压着所有的情绪,控制着音调尽量不变味儿,沉声道:“那现在没事儿了?”
“嗯,已经完全好了。”
“是的,好了哦~”江雨欣朝着我得意的笑笑。她很美,比我想象中的美得多,美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曾经无数次想见到她,想看到她的脸,想知道她长什么样,想看到她的笑。
也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真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突兀,会这么让我措手不及。
在这瞬间,我竟然觉得,她的笑容,让我心口好痛。
“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走了。你们自便。”我冷冷说完这段话,头也不回直接走了。江雨欣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我没有在意,只是慌忙逃窜,完全没有刚才一挑仨的羁傲,只是一个狼狈的失败者。
若只如初见?
我摇头苦笑了下,就算对她来说,确实是初见,她忘记了关于我的所有事。如果可以,其实还真的能如初见一般再来过一遍。
只是,我已经疲惫得不敢再面对她。
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初见了。
我尽量控制着法力在眼睛里流转,在我以为成功控制住的时候,一滴液体携带着黑色的光还是滴落了下来,砸在地上。
被砸中的野草立刻疯长,不一会儿就长成了半人高,不过整个植物漆黑无比,上面居然有点点红色的斑,覆盖在整个植被周身!
好丑!
好滑稽!
好可笑!
我伸手一点,整个植物瞬间飞灰湮灭。
这样的东西,
不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