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阳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夜，

窗外闪烁色彩斑斓的霓虹灯。

很美的景色。

“以前好像没有在意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子阳突然有了向窗外眺望的习惯，很平淡地发呆，就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看。

最近才有的。

不过，

窗外的夜景，他还真是第一次看。

平常这个时间，他已经回家了，无论有多忙，他会回家处理事务，但今天不一样，他没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过，转眼就到了晚上。

几分钟后，

高子阳摸出手机，想了一下，拨通何遇的电话。

“喂。”何遇轻轻的声音。

“今晚有点冷，月色还算不错，挺好看的。”高子阳说。

“是吗？”何遇拉开了床边的窗帘，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是不错，我看到了你正在看的那轮月亮。”

“谢谢你帮我。”高子阳还没向何遇道谢过。

“不客气。”

“你睡了吗？很抱歉打扰你。”

“没事。”

“那我…”高子阳措辞了一会，最后还是生硬地吐出五个字，“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何遇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就为了说这个？

电话挂断了，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高子阳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机，随手翻开通讯录，

里面有很多名字，其中大半他都没有拨通过，翻了好一会，他才停下，点击拨打。

很快就接通了。

沉默，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又做噩梦了？”高子阳皱眉问。

“还没睡。”南亦说。

“今天的事，你没给我打过电话，我想问一下进展。”

“我觉得没必要给你打电话。”

“顺利吗？”

“如果是合作的话，顺利，但叶雨涵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