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老中医摇了摇手,江文远说:“没事!老先生放心!当官的来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现在只管让我们用一下你的锅就行了!”
江文远正为廷雍抓百姓为义和团而气愤,正想在这里当着受伤义和团的面教训他一顿。
柳老中医自然是不知道的,脸上替对方焦急,嘀咕道:“怎么这么爱说大话呢!”
但还是无奈地招了下手,好吧:“随我来吧,到我后院的厨屋里熬粥!”
顾念儿和江媚桃几个把管大手里买来的米接下,随柳老中医进入药铺,又从药铺后门进入院,做饭熬粥去了。
江文远则来到那些义和团跟前,蹲下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当的义和团?”
虽然江文远文弱,这话问得也慢条斯理的,却让所有人都向后退去,就连被射了腿的也连连向后蹭。
他们自然知道,这些拿怪弩的人都听他的,如果惹得他不高兴,一声令下,自己这些人也就没有命了。
“问你们话呢,说呀!”管大在江文远身边喝声道。
这些义和团弟子恐惧着连忙说:“我们刚入义和团才七八天!”
江文远又问:“也是被抓着去的?
“嗯!嗯”最前面的几个点头。
江文远说:“现在你们身边已经没有兵了,为什么不跑呀,竟然甘愿做义和团!”
说着,又去看这些义和团,之前在天津及落垡见到的都是红巾裹头,现在的这些义和团都是百姓衣服,不知道是刚进入还没来得买裹头巾,还是没钱买。
一个腿上中箭稍少的义和团弟子接道:“我们现在是官家的义和团了,想抢谁就抢谁,自然没有必要跑!”
“胡闹!”江文远气愤一声,吓得这些义和团又一个机灵。
江文远接着又说:“这个廷雍竟然逼着百姓做匪,这是要让直隶大乱呀!”
这些义和团弟子还以为江文远在生自己的气,连忙解释:“我们还没抢呢?我们就是今天才出白洋淀,奉大师兄之命去外面找粮食,连跑了几个市镇都没人,便来到了文安,就见到这几个兵让我们过来”
江文远站起身来,向管大说:“把受伤的扶进药铺,让柳老中医给他们处理箭伤!”
管大应一声,让几名持弩手把腿上受伤的自地上扶起,架入药铺内。
柳老中医已经把顾念儿和江媚桃她们安排进了厨房,又回到药铺内,看到这些弟子们腿上中的箭,虽然他是医生,但也一龇牙,整个腿上都被插满了。
江文远说:“我相信老先生的医术,一定要保住他们的腿,别落下残疾!”
柳老中医暗道:“现在你这么仁慈,刚才那么狠!”自然是他体会不了江文远的用心,如果不把他们的腿射成这样,就震慑不其他的人。
心中嘀咕了一句,柳老中医又说:“他们的腿应该能保住,只是只是这多人,这药费”
他以为江文远一定是附近的悍匪,说话也没刚才那么自然了。
江文远说:“你放心,药费有人付!”
柳老中医心中一凛,难道他要不付我药钱?但是嘴里仍然试探道:“如果是你十个八个的我就不要钱了,但是这么多伤者呢!”
江文远说:“什么不要钱,不但要,还要多要,等一下付钱的人来了,你就翻五倍的给他要钱,十倍也可以!他有钱!”
感觉江文远说的是真话,柳老中医又问:“真的是等一下有人来付钱?”
江文远说:“是的,等一下会来一位官员,我让他付钱给你!”
柳老中医又是疑惑:“当官的能为你付钱?”
江文远说:“那是自然,他敢不付钱!”自然是江文远要廷雍为这些义和团出治腿的钱,正是因为他,才让这些百姓成了义和团,才让自己射伤他们的腿。
柳老中医先是半信半疑,见江文远说得还十分气愤,又在心中猜测:“这是什么匪呀?难道真能使得动官”
但也只是猜测一下,实在是难以相信,一边拿过取箭的工具为义和团弟子取腿上的箭,一边在心中盘算:“如果等一下真的有官员来,我就先向官说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做的,否则,一定吃这些悍匪的连累!”
正在柳老中医心中盘算之间,便听得街上又人声吵嚷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