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扬有些头疼,这明明脱离了医学范畴,进入了神秘学领域。这超纲了啊……
田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神秘事物,与那道“光“,存在着莫大联系!
……
叮铃铃,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田扬看了一眼,马如龙马胖子,他的大学室友兼死党。
“老田!“电话那头响起马胖子标志性的大嗓门,”你在哪呢?“
“在家呢,出租屋,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一直睡觉来着。“田扬随意找了个借口遮掩过去。
“睡觉?这外头都要闹翻天了,你还有心思睡觉?你心可真大……“马胖子嚷道。
“咋了?你偷看隔壁俏寡妇洗澡被发现了?”田扬挪揄道。
“没跟你闹……“马胖子难得认真道,”我说的是污染爆发的事……“
“爆发污染?”
“你真不知道?”马胖子说道,“真出事了,出大事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打电话是告诉你:学校有通知,让还能联系上的同学,紧急来校开会。你赶紧来,来了咱当面聊……”
“哎,我说老田,你这身体不舒服,”电话那头突然压低了声音,“不会是……被感染了吧?”
“啥感染?”田扬心中一紧,故意反问道。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赶紧过来哈,咱见面聊!”电话那头马胖子匆匆挂断。
田扬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是他一个堂伯的电话,市卫生局下属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当年田扬能顺利考上平江市医科大学,这个堂伯出了不少力。
嘟嘟……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感,听上去好像是连续开了好几个通宵的会。
“堂伯伯,是我,田扬。”田扬赶紧说道。
“啊,是小扬啊,你可好久没来看望你婶了,最近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声音缓和下来,旋即仿佛想起什么事,语气又变得谨慎,”小扬,你现在人还在平江吗?“
“还在平江呢,这两天学校停课,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挺乱的,一直没出门。“田扬回答道。
“这两天比较紧张,过段时间就会好一点的。”电话那头道,“小扬,这两天身体怎么样?身边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田扬心里咯噔一声,想起那张神秘卡牌。
“谢谢堂伯伯关心,我身体挺好的,一切正常。”不知道怎地,田扬鬼使神差的否定了。
直觉告诉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能与其他人不同,还是先不要让人知道为妙。
“呼,没有被污染就好……”电话那边松了口气。
“感染?怎么了?”田扬心一紧,“我看电视上说的,是……传染病吗?会有生命危险吗?”
“情况很麻烦。”电话那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扬,听伯伯的话,这两天学校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乡下,等稳定下来了,再回来。”
“正好你也有小半年没回去了吧,陪你爷爷呆一段时间。”
“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和堂伯伯联系!”
“好的,堂伯伯……“
挂断电话,田扬揉了揉眉心。
看来形势比想象中的要严峻呐,至少比新闻中所说的要严重的多……
诡异的”极光”,全民戒严,国安部的新闻会,辐射,感染……
这一切,和自己手中的那张卡牌,又有着何种未知的联系呢?
田扬百思不得其解。
稍作思虑后,田扬决定还是先回学校看看再说。
***
多年以后的田扬,回想起这短短一周内所发生的事,便会惊奇的发现,所有的混乱与分歧,早已在微末之处,初见端倪。
现在的他,还没有敏锐的察觉到,人类这一种族的命运,已经从静静流淌的山间小溪,流入了波澜壮阔、诡谲凶险的星辰大海。
世界,在经历过那一个被后世称呼为觉醒纪元的开端——启源日之后,抛弃了来之不易的短暂而又脆弱的平衡,复进入疯狂与畸形,混沌与秩序,黑暗与光明,绝望与希望并存的年代!
历史的舞台,终于再有人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