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准备解释点啥么?”
林奚揉着屁股起身,看着坐在冥河边凸石上,手指绕着一缕头发,双脚放下去甩啊甩的南宫仙子,一脸郁闷。
“解释啥?飞这么久,累了不行?”
碎嘴女仙翻了个白眼,继续欣赏河沿上招展的彼岸花,林奚依然像个魔术师似的,走到哪哪里鲜花盛开。
“……”
林奚飞起一脚,将装死的长右踹了几个跟头,上千米高丢下来,自己都只是有一种屁股碎开几瓣的感觉,这死猴子这么耐操,怎么可能昏迷不醒?!骗鬼呢?
嗯,不对。
林奚瞅一眼河畔行尸走肉的鬼们,更郁闷了。
“都到了这里了,你还要藏到几时?”
南宫柳诗依然自顾自的甩着小腿,看着河水随性道。
“……”
林奚赫然回头,四下张望,看这意思,自己等人是被跟踪了?
“你不该来。”
这是?
林奚看着十丈开外一个身影忽然凝聚,瞳孔蓦然一缩。
灰色亚麻长衣,身型高挑,青丝更是长度惊人,自头顶倾泻而下,堪堪及地。
这个女人,太美,太仙,周身未曾流露半丝气息,仿佛,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天地里的生灵。
她那狭长,却一点都不显阴郁的眼眸,轻轻地看了林奚一眼,便又挪开,直直的看着南宫柳诗的背影,脸上古井无波。
“我这便来了,你又待如何?”
南宫仙子难得言简意赅,顺手摘了片花瓣,丢进嘴里没心没肺地咀嚼着。
“所以我来度你。”
女人说着,白皙的手掌合十。
“哈哈,度我?千年前你要度我,结果搭上你的大脚怪,今日再度,你又准备搭上点啥呢?”
“这次,他阻不了我了。”
女人往前走了一步,
看戏的真上突然觉得双脚生根在地上,整个人气息一滞,张了张嘴,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半点了。
“哟,你这女人还真是臭不要脸,上次若不是大脚怪给你挡了那一掌,你还能活蹦乱跳地活到如今?怎么不说是这家伙阻了本尊呢!”
南宫柳诗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奚。
“喝——呸!既要装死,就给本尊死着罢。”
眉眼极速抖动的长右,被南宫仙子一口花瓣残渣直接喷晕了过去。
两个强大的女人,
终于将外部环境肃清,随时都可以放手施为了。
女人合十的手掌,突然一只大拇指和中指屈起,弹指打出一道金色流光,南宫柳诗眉目一转,恰如其分地吹起耳畔发丝,猛然如利刃一般竖起。
轻松写意间就将流光击散。
“还是这般磨叽,你道我今日来此,真没半点准备?”
南宫柳诗终于站起身,笑着看向面容依然如同一汪死水的女人。
“自然清楚,若然,就凭你这缕不堪一击地残灵?”
女人长发轻轻飘荡着,不急不缓,显然不愿意立刻发动攻势,
到了她们这般境界,谁也不愿意有胜之不武的嫌疑。
“既然你要装模作样,那便成全你!”
南宫柳诗五指舒张,对着林奚一吸。
可怜的雕塑,眉心月华再次绽放光华,小东西不受控制地被拉扯出来,在空中急骤地抖了几下,‘哐当’一声抖出来一具身体。
看到这具身体,南宫柳诗眼中闪耀着难以言喻地激动。
林奚余光瞥见,顿时好奇无比。
这碎嘴女仙自他认识以来,永远都是一副看淡世事玩世不恭地态度,他还从未见过对方这般表情。
对面好整以暇地女人看到这一幕,终于也开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