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安乙的脑袋在白恒的胸前拱了拱,就像一只撒娇卖萌的小宠物。
她的声音透着靡靡微醺钻入白恒的耳朵,“如果,你不要我了,有了,有了新的,新的老婆……”
她打了个饱嗝,泪眼婆娑,红透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白恒的眉眼,憋了憋嘴巴,欲哭无泪的模样。
在她夸张地吞咽口水后,那微醺的声音带上了薄怒,“没关系,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离开的。”
瞧,这孩子爱得多卑微,多小心翼翼。
白恒将安乙轻轻地放在台阶上,稳稳地扶住她,不让她的步履轻浮而摔倒。
女孩迷茫地盯着白恒,嘴角又憋了憋,“别放开,放开会冷……”
白恒刚想转身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想放开她,找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再放手?
别说女孩了,连他的鼻头都开始泛酸,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抱着姑娘缓缓地坐在花坛上面,“我没有要放开你,只是用背的,会轻松一点。”
女孩呢喃,但就算白恒集中精神认真倾听,都听不明白她在呢喃什么。
眼皮好像不听话了,重重地垂下来,安乙抿唇,再往白恒的怀**了拱,熟悉的味道,她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
路边,偶有行人路过,他们面上都是诧异,很纳闷为什么俊朗的男人,要抱着一个姑娘坐在这花坛上。
所以他们放慢脚步,即便路过后,也不忘回头多看两眼。
这男人实在太好看,怀中的姑娘瘦弱地缩在男人的胸前,像个孩子。
男人温柔的指尖轻抚过女孩的面庞,将凌乱碎发别在耳后,“臭宝,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翌日,树叶沙沙,安乙从梦中惊醒,她迷茫地看着熟悉的房间和温醇的床被,却没有发现白恒的影子。
安乙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心头却念起昨夜不是表白的表白,果真酒后壮胆,说些格外羞涩的话都毫无压力。
她记得,白恒昨晚叫她臭宝了,安乙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蛋,臭宝就臭宝吧,反正昨天也没有很香。
“吃早饭了。”门,被人推开,安乙的脸更红上了三分,红得连耳朵都格外地醒目。
“你,昨天睡在我这里的?”害羞的姑娘拍了拍被子,“睡这里的?”
白恒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眸中极快地闪过狡黠,“老婆独睡,作为老公的我,怎能不陪伴?”
“可是,可是……”可是半天,安乙的脸蛋已经红到脖子,却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白恒嗤笑一声,让她更觉得尴尬。
蹭地一下,整个人往下一滑,钻入了被子。
等了许久,安乙感觉卧室没有动静了,才钻出灵动的大眼,微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白恒已走。
唉!
安乙轻不可闻的叹息,钻在被窝里的唇呢喃道,“果然人怂,就得喝酒壮胆。”
早餐是由白恒亲手做的,流沙包与加了椰汁的牛奶都是安乙的最爱,只可惜安乙太怂,等白恒叫了三次,才慢慢地爬起来。
昨晚是酒后吐真言了,而且她吐得清醒,所以这次,她怂得也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