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晌午,廖靖塘提出暂歇半个时辰,待大家用过中饭,恢复体力后再继续比武。
伙食自然由精武强国会慷慨提供,日本人则很谨慎地没有上桌,掏出自带的冷米饭团填肚子。
“你瞧他们那副穷酸样儿,”餐桌上,一位沧州名家鄙夷道,“好像精武会要下毒害他们似的。”
“他们这叫做贼心虚,”隔壁桌的湖南高手意味深长道。
“当年霍元甲和刘镇升连败十几名日本武士,那帮笸箩货明争不过,便使暗招,竟然拍他们的日本医生下毒害死霍大侠!”
“我要是他们,我也没胆子**武会的饭菜哟!”
沧州汉子冲他会心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哥,走一个!”
“走一个!”
反正俩人都已被淘汰,喝点小酒微醺半醉,正方便欣赏下午的精彩比斗。
托欧远的面子,他带来助阵的几名斧头帮弟兄也有上桌资格,众人独占一张餐桌,酒菜也上得及时。
“上午帮里有没有消息传过来?”欧远边吃菜边问一众弟兄。
“有的,堂主已将晚上行动部署妥当,而且那位小山爷似乎也……”
“咳咳,人多耳杂,剩下的回去再说。”欧远含糊道,继续低头吃菜。
……
午后赛事继续,场上局势也逐渐趋于明朗。
精武会、极门、神合道场,是尚且留存的三派,各自还有两名选手在场。
精武会淘汰的是何靖坤,不知是他发挥失常,还是欧远看走眼误判对手实力,导致他败给了一位戳脚名家。
至于洪门,因掌门人重伤,被李汤生开车送往医院,一众弟子都跟去探望,留下来的二人也无心再战,被淘汰后便匆匆离去。
大会最终胜者,也即将在上述三大派中角逐产生。
也许是裁判们对抽签这种形式已经审美疲劳,便决定采用一种更戏剧化的比赛方式。
三大门派六名选手全部出战,每人分别挑战另外两派的一名选手。
如此一来,刚好排出三场战斗,且三大门派各自都能交手比拼。
更戏剧化的是,主办方还允许选手自行选择挑战门派,到时每个门派对应上的两人将迎战彼此,且人选不得更改。
场上选手及场下观战众人,费了老大劲儿才明白比赛规则,接着纷纷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
欧远也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要模拟博弈论的某个囚徒困境吗?
此时他注意到一群围在廖靖塘身边的知识分子,他们西装笔挺,多数戴着眼镜,手持纸笔或大屁股照相机,一看就是新闻从业者。
欧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整那么多花里胡哨,搞不好全是这帮媒体人的鬼主意。
他们负责全程报导此番盛会,当然要多弄些噱头造势,好提高报纸销量。
“廖靖塘这老小子,肚子里有点东西啊。”他心中暗想,初次见面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办事情果然有一套。
三派选手两两聚在一起协商片刻,对局情况便有了结果。
精武会欧远,挑战神合道场。
精武会曹靖礼,挑战极门。
极门丁汝发,挑战神合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