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叹连连。
更有那爱吃辣椒的老歪婆,已跪倒在地,口中“祈祷声“不断。
香味有如实质。
众人赞叹以为神异,也只有“秘地“里的两个”血衣人“看的清楚,实不是小树长成了参天的巨木,而是小树之上生了一层虚幻的光影。
小树还是小树,只不过似有一个投影藏在树根,让小树变得硕大无比。
其中一人叹道:“殿下,大药果然神奇,倒是比阿家的大药更显非凡……“
说着话的当儿,那小树的光影已如琉璃般碎裂,满谷之中似落了一层光雨,飞星点点,姹紫嫣红。
一声冷笑。
那“殿下“一挥手,血光涌出,小树已连根而起,被他抓在了手里。
当此之时,风飞花已把茗儿一掌拍晕,又拖到了暗处,才换了茗儿的衣服,一身的翠绿。正想拿两个桃儿过来充数,便见着一男一女的两人疾驰而来,剑光霍霍。
风飞花心道:“药没偷成,小命可不能丢了,魔仆害我,赶明儿再找你的麻烦,唉!女装就女装吧……“
赶忙把茗儿又藏了藏,低着头不说话。他本就生的俊美,又练了阴柔的功法,穿了女装倒也像模像样。
嘭!
屋瓦倒塌,却是一男一女已和两个血衣人战到了一处……
山洞里。
老驴伸出了舌头舔着阿米兰的帅脸,哈喇子横流,舔一口仰头嘶呜一声,不知道是觉得有趣,还是悲伤。
这张脸他可是早就想舔上两口,好似今天才找到了机会。
恍惚中,瘫倒在地的阿米兰只觉得有一股锐气在体内游走,那锐气如一条小蛇般总想着在他的体内寻到一处地方存身。
可阿米兰只开了几条经脉,连丹田气海也是一片混沌。
小蛇左突右窜,视阿米兰的筋骨血肉如无物,在经脉里游走,每走一圈,阿米兰的皮肤之上便渗出一丝丝鲜血。
已是一个血人。
整个人像是一道名菜:泥鳅钻豆腐。
嗡!
也不知是小蛇开了窍,还是终于找对了地方,只听得一声呜响,仿佛阿米兰的体内神藏顿生,也似大河终于汇流入海,小蛇一个藏头摆尾便从经脉之中钻入了丹田气海的深潭里。
天地新生。
百川入海。
一时间,本已如筛子般的阿米兰恰如被一只神奇的手又捏合到一处,体内真气皆汇入丹田,又从丹田到经脉,如此往复。
而小蛇已沉在了在丹田深处。
阿米兰先前练习的功法是蛟龙劲,这时又得小蛇之助,蛟龙小蛇,相得益彰。
朦胧中睁开眼,实是他本就没有昏迷,而是不动不闻,苦苦的抵御体内的“小蛇“。这时候,他已管不了小蛇是何物,见着老驴的一根大舌头当面卷来,沙哑道:“老驴,我还没死……“
抹了抹满脸的哈喇子,摇晃中起身,眼底似有剑光生出。这时再看山洞,已是大不相同,迥异于先前。
只觉得本是普通的天然山洞,似乎是用剑削凿而成,前一剑灭后一剑生,生生不息,所以才显得山洞没有一丝的奇特,普普通通。
可是细看之下,那每一剑都鞭辟入里,宛若自然生成,浑然一体。
又看那入口的台阶,似乎也是用剑斩成,只是一横一竖间内里一股剑意,虽平直冷漠,又似满生着怜惜。
刚于柔,只在一剑之间。
仿佛只是顺手为之,毫不费力。
长出了一口气,阿米兰体内真气满溢,又随手喂自己吃了几粒伤药,只听得骨骼爆响,浑身皆是力量,所不同的是,先前的阿米兰温润如玉,此时却有如一柄利剑,迫人心腹。
洞府境中期。
心底里已有明悟,那一团光明,怕不是一道剑气。只是剑气为什么化成了小蛇,而自己为什么又因祸得福,却是不知原由。
他自得了阿大老祖所赠之后,功法剑法皆是自学,没有练岔了已是万幸,似少了系统的梳理。
又看了眼山洞中的新坟,阿米兰拜了三拜,说道:“也不知道前辈是何人?今日既有赠法之恩,断不会让这道剑气埋没了!”
闭目沉思,感悟满山洞的剑意,可剑意终于不是自己生出,只是体悟个模糊的轮廓,倒也对剑是什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心中急切,并不能在山洞里多待。也不知道山谷里现下是什么情况,阿米兰牵了老驴往石门处走,心道:“或可抓一个活口,问一问贼人的来历!“
可刚走到石阶,便觉得石阶旁的墙壁之上本来那些基础的剑招已有不同。
像是被一只大手拨乱了又重组,本都是最基础的剑招,似乎有如画龙点睛,一个一个都变得鲜活,犹如被赋予了新生。
心中震撼。
便驻足不前,一一的都记在心间,心道:“这位前辈的剑法朴实无华,却又玄之又玄,素手调琴,全在一个巧字,真是让人生畏。
难道骸骨便是灵飞逸前辈?可是又说不通,灵夫人断不会让灵飞逸身后如此凄寒!”
想不明白,便牵了老驴出了山洞,恰此时,谷中大药琉璃星散,满天火光,有如烟花盛放。
璀璨夺目。
而躺在丹田深处的剑气小蛇,微微一动,似乎被药谷里的血腥气所染,一股十分厌恶的情绪顿生,似要夺出丹田,怒而斩贼。
那本来和一团黑雾也似的第三人争斗的一男一女,也和两个“血衣人”战在了一处。两个血衣人,一人手捧着一株小树,一人道:“药谷主,既得了大药,那便饶了你谷中人的性命,你应该谢我才是!”
“哈哈哈哈!”
“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