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门槛都迈不过去,死在这里又何妨。’
‘还是说公子惜命到了怯懦的地步?’
“呵呵。”面对老者咄咄逼人的态度,陈汉典只能赔笑,倒是老者自诩儒雅温良,见陈汉典如此,也不好再步步紧逼,转身又去赏画。
陈汉典见老者不再搭理自己,又是凑上去侍立在一旁,有模有样地跟着赏画。
真别说,虽是经由陈汉典自己的手作出的画,毕竟不是真由自己画的,此时欣赏起来别有一番味道,看到兴起时,陈汉典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转头就见老者正幽幽望着自己。
‘要不是老朽亲眼见你作了此画,早把你剥皮拆骨喂了野狗,’说着,又一次摇起头来,“陈家人偏偏修的是崂山道,崂山道偏偏没有半分道行,没有道行偏偏能破老朽的画境,破老朽的画境偏偏是个陈家人,唉。”
老者这话不好接,陈汉典笑了笑,转而问起了之前老者话里的一些问题。
“老丈之前说我这《仕女图》不逊色名家手笔?还说我画得《仕女图》?”
老者不知陈汉典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又是天才怪癖,虽然不喜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下来。
“老丈言外之意,还看过别的《仕女图》不成?”
‘老朽见识有限,却也确实见过。’
老者坦坦荡荡,说这话时还有点自矜,看起来不仅是见过,还觉得这一点甚是光荣,比之前提起自己的画境更甚。
陈汉典就觉得十分奇怪了,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见这种画作还是在识海空间的虚影符笔身上,在外界自己是一幅画都没见过,连同之前文章的作家一样闻所未闻。
‘怎么,听公子的意思,公子虽然画得《仕女图》,却未曾在其他地方见过?’
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有些奇怪,但陈汉典还是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老者眼神中的怀疑果然更浓了,‘公子没见过,这么说这幅前人色彩甚浓的《仕女图》全是公子一人手笔?’
“不敢,不敢,”陈汉典脸皮再厚也不敢直接应承下来,“我师承自画师周昉,此作也有原版,在下不过仿制……”
‘周昉?!’陈汉典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有些兴奋地打断了,‘传说中的画师周昉?!公子在哪里见到的?是周昉本人还是?’
陈汉典被老者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被迫往后撤了两步,实际老者并没有靠近,但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怪异气息。
‘公子是在哪里看到的?’看到陈汉典的不适,老者反应过来,收束了自己的气息,不过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也没见过。敢问老丈,周昉到底是什么人?传说中的画师又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啊。’老者闻言情绪顿时低落了下去,‘公子画技堪称超凡入圣,应该也读了不少书吧?’
陈汉典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老者继续说道:‘那公子有没有怀疑过书上的东西。’
‘书有行、隶、篆、草之分,画有中、侧、藏、露、顺、逆之变化,平、圆、留、变、重之笔触,公子以为,这种种技法,是何人、何时在何处精进而成?作有何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