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天正只是扫了一眼纸条，便将纸条攥在了手心中，道：“舞夜本名姓杨，她的爷爷是军机处跟随太祖皇帝资格最老的军机大臣杨隐。”

“那她为何会在父皇身边，成为夫人呢？”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六年前她执行任务时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就已经被册封为舞夜夫人了。”甄天正说到这再次看了一眼莫凌，继续道：“听外公一句话，离这个人远一点，她不向表面这么简单。”

“多谢外公关心，那外公以为这张纸条上所写的，有多少可信度？”莫凌问道。

“你觉得可信那就可信，你觉得不可信那就不可信。”甄天正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继续道：“好了，看来这次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去奔波了，你放心洛阳有我和刘丞相在，出不了大乱子。”

甄天正说完便站起身离开了大堂，莫凌看着甄天正的背影，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凌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张纸条自从莫凌递给他之后，就似乎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小六子。”莫凌喊了一声。

“四爷。”听到喊声，小六子连忙跑了进来，来到莫凌身边喊了一声，莫凌道：“你回一趟洛阳，去找关于军机处大臣杨隐的一切资料，记住一定要保密。”

听到莫凌的话小六子不仅有些为难：“四爷，你这不是为难奴才吗，军机处大臣资料都在军机处藏着呢，奴才连军机处在哪都不知道，去哪找杨隐的资料啊。”

“唉，也对，把这一茬给忘了，好了你去吧。”莫凌拍了拍脑袋，让小六子退下。

小六子看了一眼莫凌，转身便退了下去，很快就再次回到了莫凌身边，小声的道：“不过奴才当初跟着师父的时候，听过一些谣言。”

“什么谣言？什么都不要顾及，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莫凌看着小六子欲言欲止的样子，呵斥道。

听到这小六子深吸一口气，算是豁出去了，开口道：“历代皇后都是甄家的人，据当初师父说甄府也许与军机处有关联，甚至甄府就是军机处的总部。”

“甄府？”其实有一件事莫凌始终都没有说过，那就是上一世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一清二楚，唯有关于军机处的事情完全空白，似乎上一世莫凌执政十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军机处。

莫凌此时脑海中有一种念头，虽然并不完整，并不能准确的抓住，却感觉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关于上一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六子，把卫月找来，不要惊动任何人，就算是未需也要瞒着。”莫凌准备绝地反击了，他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打破一切的迷雾，他要证实自己所见到的，所知道的都是真实的。

“奴才明白。”小六子是绝对可靠的，从小就跟在莫凌的身边，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而卫月是莫凌心中的执念，所以他不自觉的就将卫月划入了最亲信的一列。

小六子离开之后，莫凌站起身，来到了窗户旁，看着逐渐黑了下来的天空，太阳慢慢的落下，被月亮代替，不管是太阳还是月亮，不管是强烈，还是柔弱都是给人带来光明的。

而莫凌的心中则是完全的陷入了一种黑暗之中，轻声问道：“我到底是谁？我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皇后和凤妃到底谁才是我的母亲？军机处到底代表了什么？而那青袍门又代表了什么呢？”

一系列的问号出现在莫凌的心中，莫凌强行关闭自己前世的记忆，只留下今生十六载的记忆，闭着双眼的莫凌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坚定的道：“我叫莫凌，大莫王朝四皇子，未来的大莫皇帝，我的母亲是皇后。”

“四爷，听六公公说你唤卑职？”卫月的声音将莫凌拉回了现实，不知为何只要见到卫月莫凌可以放下心中所有的一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来，到本王身边来。”莫凌对卫月伸出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看着莫凌伸过来的手，卫月紧紧的攥着拳头，她的心中多么想将手伸过去，她也知道就算伸过去又能如何，不过是让自己心中多一点希望，而后狠狠的将希望破碎。

“卑职不敢与王爷并肩而立，有什么事，请王爷吩咐。”最终卫月还是忍住了，向后退了一步，弯身恭敬的道。

见到这莫凌露出一丝苦笑，伸回了想要握住卫月的手，转身再次看向了窗外的黑暗之处，道：“没什么吩咐，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看样子你却并不愿意和本王说些知心的话，算了，退下吧。”

听着莫凌略带伤感的语气，卫月的心中犹如刀割般疼痛，她依旧让自己平静下来，低着头道：“卑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