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脸懵逼,看着躺在炕沿的周玉凤不知所措,问道:“二弟,什么叫人工呼吸?”
云惊尘嘴角泛起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扔下一句“就是嘴对嘴吹气,快点,再不吹气,她就没气了,会死的”,便冲了出去。
朱由检愣了一下,有些踌躇不前,但云惊尘的话犹在耳边回响,不吹气就会死啊。也顾不得许多,急忙闭着眼睛,弯腰噘嘴……
刚吹了三口,周玉凤眼睛突然睁开,两人都大惊失色,接下来就是一声:“啪!”
这一耳光着实狠的不能再狠,朱由检被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惊愕地看着坐起来的周玉凤。
周玉凤美眸圆瞪,燃烧无情无尽的怒火,娇声喝道:“无耻之徒。”下地抬起玉足踢向朱由检。
朱由检何曾被如此打过,但对方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自己的做法也委实不妥,但不容他细想,挨了一脚后,立马连滚带爬向外跑,喊道:“周小姐,我并不是无耻之徒,而是救你。”
周玉凤哪听的进去,咬牙切齿地追出来。
此刻院中已经打翻天了。
周奎挥舞铁锹,丁氏挥舞扫帚,云惊尘和红娘子则是赤手空拳与对方交手。
原来,对方并没有在意三个半大孩子,以为即便进去也无法翻起什么浪来,但管事名叫黄财,回来一听,便道:“他们会武功,不能大意,还是进去瞧瞧,才放心。”
于是,四人没推开门,而是翻墙进来。
朱由检出了房门,见周奎和中年女子节节败退,眼看就支撑不住,并没有冲过去,而是大喝一声:“住手,该死的狗东西,我是……”
周玉凤紧跟而至,想都没想,抬脚踹在朱由检的屁股上。
朱由检下面的话被生生踢了回去,身子向前扑去,冲了好几步,才站稳,回身道:“周小姐,等一会儿你再跟我算账,可以吗?”
云惊尘四人已经撤到朱由检身边,朱由检拍了拍被踹的屁股,心想好悬,刚才差点儿自报家门。冲着四人道:“该死的狗东西,滚!”
朱由检身上有一种威严,一种目中无人的气势,这是长期在皇宫里养成的,而且一身装束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也非常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穿戴,至少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黄财抱拳道:“小的黄财,敢问这位小公子高姓大名,或许我们老爷能认识令尊。”
“你还不配问,滚!”
黄财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好翻脸,毕竟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不让周玉凤逃走,所以犯不着再节外生枝。当下按下翻滚不息的情绪,警告道:“只要周小姐不离开这里,你们随便待多久都可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拳脚无眼,伤到谁都不好。告辞!”
周玉凤娇喝道:“那你们等着尸体吧。”转身奔向正房,红娘子紧紧跟随。
周奎躲了一下脚,急忙去插门。
丁氏一脸的不善,掐着腰,回身指着周玉凤的背影,喝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我看你尽早嫁过去算了,免得再给家里招来祸事。”
云惊尘和朱由检心中都是一个想法,这个后母真是蛇蝎心肠。刚刚差点自杀,此刻不安慰也就罢了,还火上浇油,这纯粹是逼死人的节奏。
朱由检也回头望向周玉凤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转身盯着丁氏,喝道:“你还是人吗,她嫁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给我滚!”
丁氏被抢白的满脸通红,张嘴反驳:“这里是我家,你谁呀你,敢教训老娘,我……”
周奎关好门,奔回来喝道:“别吵了,快进屋看着点儿玉凤。”
丁氏哼了一声,本要赶走朱由检两人,但还真怕周玉凤再寻死寻活的,若是死了,那岂不是鸡飞蛋打。极不情愿地转身进屋。
云惊尘问道:“周叔,到底是哪家要娶周小姐?”
“哎,别提了,是大理寺主薄黄永华,年前在一家店铺偶然遇见小女,便来提亲。当时我没有在家,都是这个女人,收下礼金,当场答应了这门婚事。我知道后,前去退婚,反倒被赶出来,黄家下了最后通牒,过了正月十五,便来迎娶。”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刚刚在品天下揍了黄永华的儿子黄元。看来这对父子真不是什么好人。
“他夫人死了吗?”云惊尘问道。
周奎道:“据我得知,此人极为好色,已经有7个妾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口哨声,长短不一,很有节奏和规律。
朱由检脸色一变,道:“二弟,我有急事,得马上回去,你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明天老地方见。”
云惊尘点头,跟着朱由检走到大门,小声道:“大哥,我们就干这个黄永华,您查仔细点儿,明天制定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