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俺婆娘做饭的手艺比他大娘可好多了,要不让俺婆娘过去吧!”二娃爹早就眼红的不行了,看到这在一旁也站不下去了,来到老管家面前,点头哈腰,奴相尽显。
这二娃爹话声刚落,高氏和他那妇人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原先就是这两口子说自己当家的丧气话,现在又要抢这东西,这哪里还能看的下去。
但是,这些事吧,高氏还不能多说,毕竟是别人给自己家送恩惠,自己哪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主家管家做什么事情。
没有办法,高氏和他大娘只能瞪着这不要脸的两口子,干咽闷气。
都是许家宅院附近的,老管家也都是差不多都认得,自然是知道这小子的性格,斥骂道:“想当年你家老子也是个好汉子,一把扁担打退两头狼,再看看你们两口子现在这个熊样子!天天不学好,就知道耍点小心眼子!滚,别让老头子再看见你!”
看着这夫妻两个,老管家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他们老子也是自己的老部下,也是个汉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端的是虎父犬子!
二娃爹娘两次是被骂的狗血喷头,心中顿时是极为羞怒。想他夫妻两个虽然是许家的佃户,但自己家里也是有人在县城里面为吏的,更不用说自家的娘舅还是太平道中的管事。平日里,乡里乡亲的谁敢这样对他们说话?哪个见到他们不是毕恭毕敬,好言招呼?
心中羞怒,但是他们又不敢对老管家说些什么,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还不是他敢得罪的,只能是深深的把眼前的羞辱记在心上,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他夫妻两个不仅仅是把老管家嫉恨上了,还把未曾和他们说过一句话的许煜也恨上了。
这洧水河畔发生的一切,许煜都是不清楚,也不知道已经有人把自己恨上了。当然,许煜若是知道的话,也定然是嗤之以鼻,和高顺比起来,这两夫妻的愤恨又算得什么?
许家厅堂,高顺一声“主公”,虽然其声音不好听,但是许煜还是酥了,以至于这酒也变得香醇起来,不禁更是与高顺频频举杯,连番畅饮。
“主公,高顺有所疑虑,许家部曲甚多,其中有胆气者数不甚数,与高顺等同归之中朗将亲卫亦是十人之多,为何对高顺如此礼遇?还请主公解惑!”高顺自从那声主公叫出来之后,已然是把自己当做许家的家仆,许家家将,既然如此,有话也不用见外,是有什么说什么。
许煜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伯平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高顺一愣,有些不明白:“此中有何计较?”
“伯平若是想听假话,那自然是吾曾偶遇仙师,其曾教导与吾,言及一人,名曰高顺字伯平,乃是吾之贵人,遇之不可错过!”许煜知道东汉之时君臣上下,乃至百姓尤好鬼神之说,遇事往往不求原委,只是求巫婆鬼父,占卜一二,此等行径是何等的愚昧无知。
高顺闻言,撇了撇嘴,显然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道:“匈奴之人崇信昆仑山神,临战之时,更是口中呼嚎不断,但是面对我大汉之强弓硬弩,如羊入虎口。临死之时,未曾见什么昆仑山神拯救与他!”
“既然伯平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先前乃是假话!”许煜面带着笑意道:“至于真话,吾与伯平一见如故,近则心喜,远则不安,如此而已!”
高顺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言语,倒是比鬼神之说更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