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心,听着自然有意,荀谌是万万没有想到,许煜会这样劝说自己。
短短的一句话,有直击荀谌心头,令其灵魂震颤的力量。
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为何?
为的是更接近这部历史的中心,更接近这段文化的中心。
“伯明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令荀谌恍然有所悟,当受荀谌一拜!”荀谌显然是想通了问题的所在,心中顿时一轻。
说罢,荀谌就要跪地,行稽首之礼。
这下轮到许煜慌了,自己这刚刚不大不小的装一下,你这就要下跪,那还得了。
“友若此举所为何意,莫非是想折煞许某!”许连忙上前扶住荀谌,这真要是让他跪下,许煜不得尴尬死。
稽首为“九拜”之一。行礼时,施礼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这是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常为臣拜君,子拜父,徒拜师之时所用。
现在,荀谌显然是吧许煜当成了一句之师。
荀谌见许煜阻拦自己,心中不悦,继而说道:“仲明此举何意,莫非要制荀某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看看!你拦着他,不让他下跪,还要得罪他!
许煜不得不感慨古人的可爱。
“友若兄此言差矣,休要说友若兄年长于煜,此举于礼不和。况且许煜与文若兄本是表亲,又情同手足,许煜待友若兄为兄长,故且发心中所想,据实相告,兄如此举动,莫非是嫌弃吾许家中落,未及荀家宅高院大?”许煜不得已,先是使出一番苦肉计,又使出一招欲擒故纵之计。
果然,在许煜使出这番计策之后,荀谌是败势显示,溃不成军之势已成。
“岂能如此?”
听到许煜的话,荀谌的眼睛瞪了起来,宛若铜铃,说实话,这是许煜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荀谌的眼睛睁的这么大。
“吾与伯明之情,如君子之交,如兄弟之情,岂能因为些许俗儒的门阀之见论高低?”荀谌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驳斥道。
“既如此,友若兄又何必执拗于些许虚礼,而置兄弟情义于不顾?若兄长稽首于此,许煜有何面目去见文若,乃至荀家上上下下乎!”许煜乘胜追机。
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许煜此言,令原先有些激昂的荀谌顿时有些愧疚。
原本荀谌因激动而满是血色的脸上,红晕还未褪却,又是凭添一抹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