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堂文看了杨鹤汀一眼,抿着嘴咬着牙轻声道:“白朗的目标,该是荆紫关?”
杨鹤汀迟疑了一下,坚定地点零头。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张堂文和杨鹤汀都是一惊,杨鹤汀高声问道:“夜已深,何人拜访?”
“薛长胜!”
张堂文和杨鹤汀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这薛长胜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杨鹤汀缓缓地打开门,只见薛长胜一身戎装,按着佩刀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门外,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分站左右把住了门。
薛长胜一脸得意地打量着杨鹤汀和张堂文,穿着军靴的脚轻轻地勾了一只板凳来到身前,缓缓地坐下了。
“两位商量好了么?”
张堂文尴尬地拱着手,朝着薛长胜躬了躬身子,“薛管带,杨先生是我旧识,我们只是”
“张堂文,杨鹤汀,虽在顶上的各位大人们眼里,你们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物,可是,千里堤坝溃于蚁穴,本官的眼里,容不得一丁点的沙子!”薛长胜坐在板凳上,扎着马步,微微抬起头,看向杨鹤汀,“马云卿、罗飞声,皆与你相交颇深,他二人一个从政,做到了省议员,一个从军,都被革职了还想在京畿重地钻营跑关系谋求起复,如今这二人都已授首,你为何还在苟活?”
杨鹤汀听得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堂文,薛长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面色也是严峻起来,“你们不识得我,我却识得你们,吧,想出什么法子来哄骗官军,为白朗开路了么?”
张堂文赶紧摆了摆手,“薛管带,人确实是为了助大人剿灭白朗,平息匪患”
杨鹤汀抬了抬手,止住了张堂文的话,“薛管带,阁下既然识得我们,当知我与堂文兄都是心系黎民、大公无私之人,我们怎么会帮助白朗,助纣为虐呢?”
薛长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鹤汀,抿嘴一笑,“今日我见了这张老板,就猜想这背后定然是有高人指点,果不其然,居然真被我猜中了。既然杨知府是想剿灭白朗,那薛某倒是来了兴趣!”
薛长胜转脸看向张堂文,“张老板所的消息,确实来自于刘文琪?”
“呃不多”
“奸诈难测的人,我不管他与你是何等交情,他的话,不可轻信!”
杨鹤汀打量着薛长胜,“薛管带,为何识得我二人,又似乎对那刘文琪也不陌生?”
薛长胜翘起二郎腿,抿嘴扫视着两人,“卧龙岗上,二位与谢总兵晓以利害,全神贯注,自然不会注意到一旁戍卫的我了冥冥之中自有定,二位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