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神取下了一截粗壮的脊骨，返回黑盒子打印机的旁边，将材料放入其中，一柄灰黑色的崭新剑柄被制造出来，随手丢给了秦川。

“再试试。”

“嗡~”

一道暗红色的光柱由剑柄一端延伸而出，比起齐明神拿去演示的那把，这把新剑的光柱更为的粗壮，不过对于源力的消耗并不低。

如果全力维持稳定输出，莫约大半小时，能量的供给就会出现问题，当前可还没有发现能快速回复源力的方法，只能被动慢慢恢复。

“这只应龙的骸骨是东风小队无意间发现的，他们应该藏匿在深渊的更深层次，原本我想让你先接触深渊，随他们进行先期搜索，但这不出意外了，我们需要更快的开启搜索的行动。”

“相比笨重的动力甲，源生者更适合进行这项工作。”

似乎其他的实验又有了结果呈现，齐明神正专注的翻看新提交的资料。

“如果快速铺开动力甲...”

“个体素质和动力甲的核心制造都有困难，普通人在深渊当中甚至无法呼吸，只有少部分的特殊人才才能坚持住，当然，源生者们除外，我正在解决这个问题，深渊的探索需要更多的人手。”

“还有什么疑问吗？我看你有心事的样子。”

男人的直觉同样敏锐，齐明神如同贴心的小棉袄一样感受到了秦川欲言又止的顾虑。

“我杀入了，在深渊里，我杀了一个对我两次挑衅的美利坚探索队成员，他罪不至死，但是我...”

秦川将心底的话掏出，虽然他是一个成熟的猎人，手刃了不知多少山林野兽，也曾在觉醒初期因为救人与星辰哀鸣的影响屠杀了三十余人渣。

但这并不让秦川放在心上，一者为了生存，一者确实该死。

但是这一次，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我做过线了，什么时候起我居然会十分自然的开始漠视生命？那我与那些暴徒又有什么区别？

秦川在心中自我反思着，他来自于大山，而非蛮荒，遵从弱肉强食，却对人性心怀敬畏。

养父曾经说过，如果杀戮不是为了生存，而是单纯的宣泄恶意，那还不如山林走兽，山林中的大熊将你送到我的身边，他们同样知道生命的可贵，切莫忘记，失去了人性的人，将不再被成为人，我知道你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务必谨记，切莫为恶。

也许这是老人家在征战后的独居岁月中琢磨出的浅薄道理，但秦川犹记在心。

“这是自私，源生者的自私心。”

齐明神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拉过一条椅子坐了上去。

“星球之灵见证了人类的兴衰起源，而我们，则是他最后的反击希望，我们的自私，大抵是受到了它的影响，相较于普通的人类，我们这些它认为更加优秀的孩子，必须要将自己保护的更好一些，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

“人啊，人心的变化可能出乎了它的意料，自私一点，也许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一点，我多少是猜到了它的意思。”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安心的去做你的任务，现在我们更加需要你的力量，别分心了。”

秦川点点头，有些沉默的离开了实验室，深渊之行，还在等待着他。

-------------------------------------

暮色已至，秦川回到了九幽深渊的入口，在最后的修整之后，他将再次回到黑暗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