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叹了一口气。“没必要这样的，阿扎（父亲）。族人的缰绳必将在我的手里。”

双方都认识到这次决斗已经是箭在弦上，喀拉可汗朝场外的赫鲁萨看去。

“我，喀拉，在神圣的玛拉顿的见证下将玛洛迪氏族的汗位传给我的儿子赫鲁萨。”

“那就有我来主持决斗吧。”戴兹帕可汗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家庭伦理剧。“我宣布，决斗，开始！”

经过第一轮的教训，没人会傻到直接冲锋。父子俩拿着标枪，在环形的决斗场中如同打太极一样转着。

“阿扎，没必要这样，形式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只会让科卡尔的豺狼看我们玛洛迪的乐子。”

“儿子，我看你是自信过头了。招揽一个厉害的随从不代表你也能有那么强，你老子我可不是靠着用嘴巴劝说别人得到汗位的，我劝说别人用的是这个！”说罢用毒蛇出击一样的速度刺出了标枪。

尽管早已知道父亲身手了得，而且对于自己身体的改造很有信心，但这一击的迅猛还是让德萨吃了一惊。

收起轻视，德萨开始认真格挡父亲的攻击了。

看到儿子认真战斗的样子，喀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但想到自己为赫鲁萨铺就的道路，便又开始想破局的法子。

“还记得你在玛拉顿里当学徒时结交的那个朋友么，那个叫罗罗的。我听说在你离开后，失去庇护的他又被加森缠上了。”

有效果！喀拉看着德萨的动作出现迟滞，便一边用标枪试探德萨一边继续说道。

“更气人的在后面，那个加森在被高阶祭司奇鲁警告后，居然纠结了几个小喽啰报复性地侵侮并杀了罗罗。为了防止高阶祭司们用通灵术查出真相，这帮笨蛋居然用不知道哪学来的秘术将他——”

标枪刺出，成功地在德萨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将他怎么了！”德萨怒火中烧。

“哈哈哈，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等你死了我也会让他们把你的灵魂也收在石头里和他放在一起的，爸爸对你好不好。”

德萨显然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身上的划伤多了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阿娜（母亲）今天没有来到这里，嗯？”喀拉开始用低沉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得声音说到。

“赫鲁萨大概不知道，你的阿娜一直都觉得你也是玛洛迪氏族可汗的合格人选，在她的影响下甚至赫鲁萨都产生了动摇。”

德萨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想到母亲父亲认识的过程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所以趁某次赫鲁萨外出狩猎的机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秘密放逐了她，但愿她在荒野上游荡时因为缺乏食物饿死，而不是死在蝎子、土狼或是萨特手上。”

噗！喀拉终于瞅中机会将标枪刺入了德萨的胸膛。

围观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尽管心情各有不同。

但下一刻，喀拉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手中标枪并没有传来没入心脏的触感，如同扎到了玛拉顿外面的石头墙上似的难以更进一步。眼前的德萨也并没有要死的样子，而是用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标枪。

下一秒，德萨握着标枪的右手攥拳将喀拉的标枪达成两截，抬起钉着泰坦神铁马掌的前蹄将喀拉踹翻在地，昏迷不醒。

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将半截标枪拔出身体，标枪上甚至没有一滴鲜血。

一些迷信的半人马平民甚至跪了下来，来表达这一神佑版的现象。

扔掉半截标枪，德萨走到了父亲身边，耳畔传来赫鲁萨和戴兹帕可汗呼喊的声音。

“留父亲一命吧，他不是你的障碍了，德萨。自从母亲失足落入海中后，我一直想把你接回来，不能失去更多亲人了。”赫鲁萨攥紧了拳头。

“没错，就是那样，你那哥哥显然不适合当一个可汗。赶紧将标枪刺下去，结束这无聊的决斗，以玛洛迪可汗的身份和我决出尊可汗的位子。”

德萨还是抬起了右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德萨的吟诵，能量汇入了标枪，使得标枪越来越明亮，不多时便如同握着一道闪电一样。

戴兹帕身边的暗夜精灵顾问先察觉出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德萨迅速转过身投出了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