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辉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提问。
“陈斯文,别以为你是20多年的大学经济学教授,就你这样的水平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你.....你.....”
“你什么你,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什么叫地道的经济学,你给我听清楚,我问你答!”
“好,好,老朽就看看你倒是如何胡诌的!”
“你觉得。行使你的权利,但应该以不伤害别人的权利为界,这句话能作为判断谁是谁非的指导思想?”
“当然!”
“那好,我随便举个刚才你们说的一个例子。就刚才关于水泥厂和居民的问题吧。”
“当然可以,只要你说的有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喊你声爷爷也没问题。”
陈斯文有些气急败坏的用手杖狠狠戳了几下地面,
他特想看到余至辉哑口无言,啪啪打脸的样子。
“老头,我现在告诉你,居民可以拿你信奉的那句格言,为了他们自己的健康权做辩护,同样水泥厂也可以用这句格言来为自己的生产权做辩护。”
余至辉摊了摊双手,眼神戏谑脱口而出并补充道:“所有的伤害都是相互的,你得用新的眼光看待这些案例。”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陈斯文的声音急了。
“你就不能多想想?如果两个资产的所有者是同一个人,会发生什么情况;如果是是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情况;如果是三个人会发生什么情况。你要是这么看问题是不是豁然开朗了?“
”我...我....“
“我什么我,现在我再问你牛和小麦的问题,假如牛和小麦是同属于你,你敢一定会说,牛绝对不能吃小麦嘛?”
“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你当然回答不会,因为牛吃不吃小麦,取决于牛肉能卖多少钱,小麦能卖多少钱。
如果小麦价格贵了,那牛当然不能随便吃小麦。
但如果牛肉的价格卖得很高很高,我像你这老家伙不仅仅会给牛吃小麦,你可能还会给它听莫扎特的音乐,甚至你还会笑这老脸亲自给它做按摩,
比如,RB的和牛。“
“咚”的一声,陈斯文直挺挺的气晕倒过去了,吓得一帮他的帮徒子徒孙一顿手忙脚乱。
晕了?
说好的喊爷爷呢?
余至辉遗憾的摇了摇头,
脸色越来越红,“酸钙”的魔力让他的精神更亢奋。
他发现自己脑子里思绪就好像坏了的水龙头,哗哗直流。
余至辉管不住,也克制不了。
最后,
连带着嘴巴也失控了。
“那个秃头你出来。不是你,你只是半秃。就你,就是刚才问水泥厂的全秃。”
“你太嚣张了!”
“你也认同。行使你的权利,但应该以不伤害别人的权利为界;这句话的?”
“呃......”
“不长记性,你刚才关于水泥厂和居民的问题,我现在也告诉你,居民可以拿你信奉的这句格言,为了他们自己的健康权做辩护,同样水泥厂也可以用这句格言来为自己的生产权做辩护。”
“.........”全秃中年男子慌乱的用领带擦了擦秃头上的汗水。
“呵呵,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只是在争夺各自的权利而已。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先有了水泥厂,后有的居民区,到底是谁侵犯了谁的权利?”
余至辉慢慢走向了全秃中年男子,一步一稳,气势有如泰山压顶,让那男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城市发展也是难以避免的,也是应该鼓励的。城市最后不断扩张,居民最后会住到那些地方去,是必然的。但我们不能让居民住在污染这么严重的地方,所以水泥厂应该无条件搬走。”
秃头男子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声音开始慢慢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