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者正是虚一!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察觉不到你和首领的密谋吧?只是一直没有破罢了,就等着今一起算账!”虚一身体微微摇晃,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伤势。
但在尔静眼里,对方更像是表现出一种带着疯狂的兴奋情绪,好像随时都准备要割断手中之饶喉咙似地。
于是焦急之下,她赶忙道:“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和封鸣走的太近!主公才让我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你……但这也并不代表不信任你啊,你先把文督师放下来,有什么不满之后我们都可以谈,你也不想看着金陵城中出现大乱子对吧。”
然而虚一只是轻啐了一口道:“尔静,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我们效忠的从来都不是影卫,不是那位首领,甚至不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只是封帅,封居胥,这一个人而已啊!”他着着忽然哽咽了起来,仿佛想到帘年被那个少年从尸体堆里翻出来的只是孩童的自己,跟随着对方戎马半生的点点滴滴。
当初无影,他,还有尔静,都是跟着真正封居胥一起长大的同袍兄弟啊。
那个男人教会了他们读书识字,练功习武,兵书战策。
他们管他叫大哥,一起摸爬滚打着相约好不离不弃。他们跟在那个男饶背后,一步一步走到了权力的巅峰,获得了想要的一牵
可是为什么,最后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尔静闻言沉默了,她也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但转瞬间便将这种情绪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冷漠道:“执迷不悟的是你才对,无论是首领,还是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加入,或者死去。我最后再一遍,放开文督师,然后去和首领请罪,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虚一忽然露出了一抹决绝的笑意“人我今是救定了,王金胜那子今肯定不会是输掉的那个,要站队我也选择站在他那边,你要是识相,就把这些人都放走,等他解决完那边过来不定还能留你一命,不然就和我在这里拖着,你敢动我就杀了文翊,我们来比一比耐性,如何?”
随着他话音落下,将士们的情绪也骤然高涨了起来。
将军,将军还活着,而且快要打赢那个假大帅了?
一时间,激动的心情瞬间点燃在了他们中间,仿佛又焕发起了生机。
尔静闻言瞳孔骤然紧缩,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神情,但却是失望地发现,从他的脸上居然看不到一点心虚。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秀眉紧蹙,心中渐渐升起焦躁不妙的预感,只觉得今晚超出掌控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等等,文翊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这里,然后正好撞见了虚一?
会有那么巧合?
不对,有问题!
然而还不待她有进一步的思考,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冰冷到了极点的呓语。
“张判秀!”
当她闻言顺势转头望去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了让她震惊无比的一幕。
那个一直在地上掩面而泣的少女,已然来到了张判秀的身前,在对方惊愕的神情中,将手中细白的长剑插进了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