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柳依依也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柳依依,永远也学不会用刀叉吃人肉,而且我也不愿意学怎么样用刀叉吃人肉,OK。”
“这样好了,我帮你介绍一家规模比较小、和气又融洽的工作室好吗?”
萧尔凡停下来,轻轻抓住柳依依的肩头,看着她的脸,深沉的眼里满是期望和焦虑,抑或是柳依依还读不懂的东西。“纽约时装界我很熟,我知道哪一家会比较适合你。”
“不用,”柳依依固执而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回应道:“我要向自己证明,我一定可以在IVY玩下去。”
“这种证明有什么意义?”萧尔凡几乎是愤怒地在喊叫,“人生中的许多坚持和证明其实是毫无意义的。柳依依大姐,一只狗用四条腿走路,你硬要把它拉高,用两条腿走路,难道你就可以说,这只狗可以做人吗?”
“喂,‘管门的’,”柳依依也急了,盯着他的眼光透着犀利,“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条狗啰?”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比喻得不好。”萧尔凡放开手,转身避开她的对视,继续往前走,声音也放缓下来。
“就像柏拉图所说,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你应该了解,并不是人生的每个坚持都是有意义的,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容易一点?为什么硬是要给自己找麻烦呢?”他的语气透着无奈和哀叹。
柳依依紧跟上他的步伐,“‘管门的’,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她不仅没有领情,似乎也并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生气,如此悲观。
“我的坚持碍着你什么事啊?”
“没事!”萧尔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前方,大步地走着,“就只是看到有人这么笨,就很心烦、很心烦!”
街道依然繁华明亮,夜色却越发阴冷沉郁。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穿行,却犹如一叶孤舟,漂泊在无边黑暗的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