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周小彤坚持着，没有准备接受他的意见的样子，“那样看起来就不够优雅浪漫了。”

萧尔凡没等周小彤说完，就皱着眉头转身走人。

可是没走几歩，又回过身来对她说道：

“你如果要拍照，自己来找我，不要叫实习生来，OK！”

柳依依看着萧尔凡离开餐厅的背影，脑中一片昏乱。

她一直想着萧尔凡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要叫实习生去找他呢？柳依依猜了半天，怎么也猜不出那话里隐藏的含义。

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不被在意的女孩，一个局外人。柳依依耸耸肩，不愿意多想。

周小彤和她的朋友们这时候也都相互说着话，一起离开了餐厅。

专心擦衣服上一大片可乐的污渍，柳依依真是懊恼，衬衫上的污渍扩散得越来越大，以致整件衬衫变成一半褐色一半白色，看上去非常糟糕、可笑。而且可恶的是，身上的皮肤也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另一方面，柳依依开始担心，要穿这么一件有着巨大污迹的白衬衫，在办公室里呆上大半天，好好的一件白衬衫毁了不说，更是成了大家背后议论、指指点点的笑柄，而且更教人认识她——传言中那个充满心机的狐狸精。

想到这些可怕的后果，柳依依开始担心了。她仿佛是罗马时代被丢入竞技场的奴隶，虽然没有狮子、老虎吞噬她，没有凶猛的敌人厮杀她，可是她必须和她高傲的自尊心搏斗，她必须和她巨大的耻辱感对抗。

柳依依想，也许就赶快回家，离开这群等着看好戏、嗜血成性的观众，离开这些挖苦讽刺，视她如芒刺的周小彤们。

然而，真的就这样落荒而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