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方才你对我诉说的那些话,却是毫无作用,可能我那侄儿郑徽没告诉你,就在前不久,我便已经被朝中征辟为中书郎一职,眼下却是已然辞去了五经博士的职务,即将赶赴那洛阳任职了!”
“所以你这件事,我却是管不了的!”
柏文听了郑冲这番说辞,当下也不由有些诧异了,随即愕然道:“既然如此,那先生又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对晚辈感兴趣,方才想见上一面的呢?”
毕竟之前在他想来,这位郑冲郑文和之所以会有兴趣来见自己,想必也肯定是因为在受其侄儿郑徽的拜托之后,在调查的时候又发现了什么。
所以才会召见自己谈话。
不然又何必浪费时间,来见自己这个连邺城大学都考不进去的人呢?
“其实也没什么!”
郑冲当下见柏文此刻一脸诧异,便不由得意地笑道:
“只不过,我听我那侄儿说,你乃是两个月前那位上台和裴秀激辩之人,平日里又笃学好古、酷爱经义,所以顿时便生出兴趣起来,故而想在离开邺城之前,见上你这个有趣的后生一面罢了!”
听郑冲这般说,柏文当下却是不禁有些失落。
毕竟他本来以为这位郑冲郑文和,乃是在之前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因而自己入学邺城大学一事便又有了希望。
谁料,对方却只是因为那两个月前的辩论,而单纯想要见自己一面而已。
却是让他白白欢喜一场了。
只不过随后,郑冲却是同柏文讨论起许多有关于经义方面的话题来。
这些话题也正是柏文平日里感兴趣,又或是正在困惑的,所以当下他却是又振奋来起来,开始认真和那郑冲探讨经义,甚至还趁机问了许多之前自己一直没能想通的问题。
而那郑冲却也不愧是曾担任五经博士的人,此刻听了柏文平日里读书时的诸多疑问,却是能够对答如流,以至于柏文也是深感受益颇多。
最终他却是一度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竟干脆和那郑冲专心讨论起了经义来。
期间柏文没有发现的是,那郑冲望向他的目光,却也是逐渐变得愈发欣赏了起来。
当下两人便讨论了许久。
最终眼看谈话就要结束的时候,那郑冲却是忽然开口问道:
“我听人说,子缺你眼下已年近廿四,可先前连续考了四次邺城大学,却全都失败了?”
柏文突然听郑冲这般问他,当下便不免有些尴尬了起来,不过随即还是点点头,如实道:
“回先生的话,确实如此!”
“那再考下去的话,就确实有些浪费时光了。”
郑冲当下便叹了口气。
只见他沉吟了半响,却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当下便捻须一笑,而后却说出一番让柏文惊呆了的话来:
“我看你也算是年轻俊才,明明颇通经义,眼下却只能闲居在家中备考,也着实是有些可惜。”
“不如这样,我有一个女儿名叫细君,眼下已然十八,却仍带字闺中,平日里一贯也心高气傲得很,说是只求一有才识的夫君。”
“若你愿意娶我那女儿,我便当即手书一封信,让我一位在昌平大学担任五经博士、名叫王周南的好友,举荐你进入那昌平大学学习。”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