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4、沪江一夜后,机场突忆MD-11空难(1 / 2)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首页

从东风二村到谷方火车站的路途不远,很快就到了。

这年头的站前广场附近也没划什么正经停车位,大客车小轿车随便停,只要别挡道且别开到广场中间去就OK,根本不像二十年后转来转去那么难觅一个停车位。

下车之后,香江旅游团的仨人便从后备箱里取出各自的双肩包,身旁的冯文娟表现得就像没事人一样,陈安宁也就没再悄悄跟她提及车上发生的小插曲。

陈安宁除了背上自己的包,做哥哥的还发扬风格替妹妹提着包,等庄平秋锁好车子后,一行五人便奔肯德基去了。

重生过来有一个多星期了,几次经过肯德基的光明路店门口,也与妹妹以及林雪进去消费过一次。

每次还没走到店门口,陈安宁老远看去感觉就像是碰见了山寨店,总有一种魔幻般的不真实体验。

眼下的肯老爷子头像标志,与二十年后相比粗看差不多,细看又有点判若两人。

不论是肯德基谷方光明路店,还是肯德基谷方火车站店,店外的红底白字矩形招牌上,都是上面一行“美國肯德基家鄉雞”的繁体中文,下面一行是“Kentucky Fried ”的英文,肯老爷子的头像旁边还有“美式快餐”的字样。

这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钟了,肯德基谷方火车站店里的客人并不多,看起来远远没有市区那家光明路店生意兴隆。

陈安宁记得在原时空的这个年代,乘车或转车的很多旅客如果需要在谷方火车站就餐,往往都是在站外小吃店里吃份面条馄饨快餐啥的,或者买一份碗装方便面到候车室里接免费热水泡一泡,如果方便面再搭配茶叶蛋火腿肠就算是很舍得花钱的了。

就跟这时候大部分老百姓买火车票一样,宁可在硬座车厢里拥挤站立辛苦十来个小时,也不愿意多花冤枉钱去买软座票和硬卧票。

1994年这时候,肯德基门店里供应的餐品还没有后来那么丰富,土豆泥1.2元,薯条2元,原味鸡块2.5元,田园脆鸡堡5元,香辣鸡块堡6.5元,香辣鸡腿堡7.5元,而譬如香辣鸡腿堡套餐就要14.5元了。

不论是单点还是套餐的价格,相比目前工薪阶层的工资收入算是较为奢侈昂贵的了,最实惠的是一种价格9.9元的套餐,包括一份土豆泥、一份混合着洋白菜胡萝卜丝的沙拉和两块原味鸡,外加一个胡萝卜小餐包。

至于饮料则有简易杯装和易拉罐听装,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雪碧、芬达居然都有,甚至还供应易拉罐听装的崂山啤酒。

因为是陈安宁提出来敲诈勒索庄平秋的,三位女生尤其是林雪还扭扭捏捏的不太好意思点这点那,陈安安便大包大揽主动替每个人点餐了。

庄平秋说自己要一份9块9的套餐就行了,陈安宁毫不客气的说,庄哥你大小伙子吃这么点哪能填饱肚子呢,就自作主张给加了一个鸡腿汉堡包与一杯可口可乐,他自己还要了一瓶听装的崂山啤酒。

最后由庄平秋买单结账,可怜的小庄一共花了足足118元,皮夹子都快被掏空一大半了。

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了几句,庄平秋便称自己中午还有其它事。

“小宁,你让庄……庄大哥花了这么多钱……”

林雪坐在陈安宁旁边悄悄说了句,声音越说越低,以致最后红着脸都没好意思说完整,听她的意思好像庄平秋是要被气跑了。

陈安宁是没皮没脸的不在乎,她是要感觉颇为难堪些。

“没关系的啦,庄哥的工资应该也不低呢,这点小钱不影响他结婚讨老婆哩。”

陈安宁啃着汉堡,大大咧咧地宽慰了一句,接着又道:“庄哥,118块钱按粤东和香江那边的说法,就是要要发哎。”

“是要发哦,今天被你小子一怂恿,我就脑子发昏了。”庄平秋笑着回应了一句。

“庄哥,你这几天赶紧确定一个对象,我从香江带一件礼物送给未来嫂子。”陈安宁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庄平秋不屑道:“得了吧,你一个连工资还没有的穷学生。”

“反正来去路费和吃住玩乐都由香江同胞全包,统战部门还赞助了两千香江币,给你未来女朋友买根项链或者其它什么绰绰有余啊。”

“哥,可不能全花掉啊,我还要给雪姐买礼物呢。”陈安琳小孩子心性,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唉,你这孩子没事说啥大实话,没看我正哄庄哥开心啊?”陈安宁佯作生气,数落了一句。

大家听过后,顿时就不由得低声哄笑了起来。

庄平秋跟服务员索要了两个塑料袋,把没吃完的食物打了包,提着塑料袋与饮料,再次打了个招呼就先行一步闪人了。

Z25次直达特快,按照时刻表应该是下午一点零五分到达谷方站。

从肯德基里吃饱喝足出来,林雪刚刚说要把他们送到车站候车室再回去,正好有一辆直达线路的公交车开了过来停在旁边的公交站台那,陈安宁便让她赶紧上车先回去,还从裤兜里掏了一块钱替她投了币。

车站软席候车室内的电子屏上,明明显示Z25次仅仅晚点约二十分钟,不过等到Z25次列车驶离谷方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七分。

这时候从谷方坐最普通的绿皮火车到沪江,平均时速可能还不到七十公里,如果不晚点大概需要五个小时左右,而K字的快速列车会快一些,T字头的特快列车则更快一些。

Z字头的直达列车是最快的,不晚点的话可能只要三个多小时。

因为有妹妹这个电灯泡的存在,陈安宁也不好意思去跟冯文娟坐在一起,只得坐在过道这一边的座位上,眼瞅着她们俩互相头枕肩膀睡了一路,而他需要照看三人的行李安全也没法打瞌睡。

Z25在过了南锡站之后,因为要给一列路过的军事专列让路,暂停在一个小站上而耽搁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到达终点沪江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分。

下车后离开月台穿过地下通道,还没走到沪江站旅客出口的验票处,老远就看到了一位戴眼镜的二十多岁年轻人,双手高举着一张8开大小的淡粉红色纸张,上面用蓝色油性笔写着粗粗的两行大字:

谷方市

陈安宁

验过票出了站,陈安宁他们赶紧迎上去寒暄几句,这位年轻小伙子就是上午通过电话的那位高明高先生,高明接到他们之后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听他的口气已经在旅客出口处等候快一个半小时了。

高明领着三位客人一路穿过站前广场,快要走到一条行人不多的弄堂马路口时,他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牌照的灰色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