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言止，买新衣服啦，不错，帅气。”

“诶言止，今天心情不错嘛，换新衣服啦，挺帅的嘛。”

.....

先羽在一家小饭店里工作，辅助厨房的打扫工作，刚刚来到工作地方，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也和邻里街坊一样，夸他的有，挑逗他的也有。

时间来到正午，正是饭店客人多的时候，这个时候言止也会帮忙给客人们上菜。

言止端着三个盘子，摇摇晃晃的走在狭窄的走道中，等他把客人的饭菜盛好回到后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撕裂开一个口子。

“言止！十号桌上菜！”

“来了！”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为自己的新衣服惋惜。

忙碌一天后，先羽来到中部的一家裁缝店前，他看着自己破烂的大衣，数了数手中的一堆铜币，在店门前犹豫万分后终于跨了进去。

言止抱着再次恢复全新的大衣来到了外部，因为大衣的缘故，言止第一次感受到了自信，沉闷的眼神也开始附有少年应有的色彩。

“这不是昨天哥哥丢掉的大衣吗？怎么在他的身上？”不和谐的声音在言止不远处响起。

昨天的小男孩站在男人身后指着先羽。

“诶，别乱说，那是别人新买的，还是新的呢。”男人察觉到言止的视线，连忙捂住男孩的嘴。

“可我哥哥丢的时候就是新的啊，他说不喜欢，就丢了。”男孩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

尽管男孩的声音非常轻，可在言止听来却无比沉重；阳光的男孩再次回归沉闷。

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着的男孩忽然撞人了一位走路跌跌撞撞的士兵。

浓烈的酒气伴随着大骂声一同袭来。

“找死啊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士兵一脚踢飞言止，这还不算完，他居然又跌跌撞撞的向躺在地上的言止走来。

疼痛感席卷言止全身，他只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踢飞了，疼痛感使他无法站立起来；可接下来，那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后背、大腿、胸膛、手臂，他被士兵疯狂踢着，整个人因为疼痛与恐惧害怕的缩成一团，呼喊声在这条街道上响起。

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他们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救我！救救我！我不行了！”言止伸出手向人群嘶喊着，可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都选择离开。

忽然，身上的攻击停止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笼罩着他。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妈妈哭喊着质问士兵，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凭什么？凭我是他老子！”士兵一巴掌扇到妇人，开始拳打脚踢，嘴里不断的吼着疯言。

他已经疯了。

“臭婆娘！说我没用！叫你说我废物！啊！？那个死胖子就有用了啊！比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神奇什么！”

士兵的攻击从未停止，妇人早已经被他击中脑袋晕了过去；看着脑袋上布满鲜血的妈妈，言止哭喊着去咬士兵的手臂。

“啊！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说着一个黑色波纹从士兵身后浮现，锁链从中冒出把言止整个人捆绑成一团。

“救我妈妈！救我妈妈！张大爷！李叔！硝子！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妈！”言止被捆绑在地上，看着鲜血直流的妈妈，撕裂般的哭喊声在街道响起；而被他提到的人们，全都默默转过身离开了。

“轰！”开始下雨了，大雨冲刷着这条街道，人群快速散去，大地上的鲜血被雨水冲走。

“快抓住他！”中部的士兵来了，他们捆绑住了这个男人，强行把他带离了言止母子。

接触控制的言止快速爬着来到妈妈身边，眼泪早已经干涸，喉咙也已发不出声响。

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妈妈，他缓缓伸出手去推动她，试图唤醒她，如同每天早晨她唤醒自己一般。

“呃。”见母亲没有反应，言止加大力度推动，可回答他的却是毫无动作的母亲。

言止颤抖着抱起妈妈的头，跪在地上，眼泪再次从红肿的眼睛里流出，他在哭泣着，却没有声音。

无助，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