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素质。
牢房很大,但是关押的犯人并不多,加上重点看管的一名罪犯也才九个人。
钱宁就坐在牢狱门前的桌子上,消化这一天以来的全部信息。
忽然,狱门让人推开了,进来两名夹着水火棍的衙役,领头的一人钱宁认识,不认识也不行,衙门的捕头,也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
屈人之下受制于人,对于上司一定要拿出伺候亲爹的热情来,钱宁上辈子就知道这个理。
所以他挤着一脸笑容,凑上去,“大人,何事劳烦你亲自过来。”
捕头看待钱宁的目光有些复杂,跟刚交接的狱卒一样,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位曾经轰动苏州城的大才子。
造化弄人,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勾栏里的说书老头愿意,钱宁这两年的遭遇完全可以写出一本上好的话本,并且畅销大卖。
捕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大人今日开堂,提重犯。”
钱宁走在前面带路,在最里头的一间牢房停了下来,打开牢门看着手脚系着比筷子还粗的铁镣的罪犯不禁一阵唏嘘。
还好遇上一个仁义知县,偷窥他儿女出浴都没被荼毒收监,应该感到庆幸。
换做是我,就该让他在水里泡个三天三夜,捞起来再大卸八块,两块喂狗,六块留着过年。
捕头没再说话,带人将罪犯提走后钱宁重新坐回桌前,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着桌面。
钱宁是个高材生,当年高考以六百五的分数考入211重点大学,如今回到一个名为大梁的架空年代,还背负偷窥狂的骂名,更是沦为牢狱当狱卒,他必须想出一套策略出来。
男人终究是要走出去的。
既然老天爷执意让我活过来,就不能辜负上天的美意。
身价过万,大房子俏丫头,娇妻如云是他两辈子的奋斗目标,现在谈这个还有点早,眼下要做的就是该如何将自己弄出去。
想了许久,钱宁一脸丧气的趴在桌上,他反复确认过了,咸鱼想要翻身,有点难。
先不说他偷窥大小姐出浴的事实,他在衙门认识的人用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而且据他所知,他的身世比起他的遭遇也不逞多让。
无兄无弟,无父无母,本来还有一套旧宅子和几亩像样的水田,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赔了出去。
这点有待考察。
现在的情况说的含蓄点,家徒四壁。
说的直白点,他根本没家,一直仰仗知县大人的收留,还在衙门给了他一个铁饭碗,如同再生父母啊。
按道理自己的前任应该起早贪黑的报答这位宅心仁厚的知县父母官,可事实呢……
在某个眼光明媚的下午,一脚踢开了内院的浴房。
“呸……真是禽兽!”钱宁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适应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吧,往开点想想,其实现在的这种生活也挺不错的,起码还有一张长期饭票,不用为一日三餐犯愁。
只是,牢狱里的茅房味有些大。
而且,草纸呢?墙缝中插一把竹片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