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他看上去郁郁寡欢,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大棚帆布围住的街边大排档,叫了几样下酒菜,喝着闷酒。
他老婆在钟府做厨房的帮工,只有一个女儿,做钟老夫人的丫鬟。
虽然是下人,但一家人的生活,倒也过得和和美美,不愁吃穿。女儿称不上国色天香,倒也乖巧可人,夫妻二人视为掌上明珠,只等着到时找个称心的女婿嫁出去了。
然而一天,被钟镇杨酒后乱性给糟蹋了。赵五发是钟府的老人,也不能太过分了,在钟老夫人的主持下,女儿嫁给钟镇杨做了妾。
其实丫鬟嫁给少主人为妾,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在当时新文化和旧文化碰撞的天海,也是司空见惯,谈不上丢脸,但赵五发就是觉得憋屈。
本来憋屈也不算怎么大个事,日子久了也就淡忘,然而钟镇杨少年心性,喜欢风月场所,拈花惹草,自然就越来越嫌弃这个妾,经常非打即骂,这就让赵五发心里的憋屈慢慢发酵成了仇恨。
“五发,你也在这啊!”
赵五发正喝着闷酒,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啊,啊,啊,哦哦!”看见来人,赵五发不由吃了一惊,酒也醒了一半,连忙欲站起身来迎接。
再一转眼,看见那人旁边立着一个年轻人,憨厚老实的笑着,光看模样就十之八九就能让人戒心全无。
“赵叔,坐坐,别起来。自我介绍一下,笑先生手下,袁天宝,和赵叔还是初次见面。”年轻人一边按住赵五发的肩膀,让他不要站起来,然后和那人顺势很自然的坐下,很和蔼地说道。
赵五发脑子嗡了一声,袁天宝的大名,他可是在府里听到过很多次了,此人自小跟着笑湖戈,现在更是笑氏集团的一员大将。
“不,不,不敢不敢,袁老板您就直接叫我小五就是了。”赵五发紧张得开始结巴了,然后满是疑惑的看着对面那人:“这是咋回事啊?”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