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看到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仅是族人,还是熟人,便问怎么回事。
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蓝亓儿已经拷问了一番。
便将情况告诉几人。
林见月说的话大部分为真,他的确是进来送补给的,外面的确下了三天的雨,他进来先遇到另一群人,便在苏辉业的授意下,就是那个带头的男人,在洞中寻找蓝亓儿们的身影,将蓝亓儿们引到深水湖,企图抓住蓝亓儿和钟流离,没有什么地方比深水湖更好做伏击,还有个原因,蓝亓儿们行动太慢,他们左等也不到,右等也不到,洪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拖不得,便主动出击,让林见月诱敌深入。
纵然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对方武力值如此高,十六名族内高手竟然奈何不了。
苏辉业乃苏荷亲叔,长老院之人,自她父亲过世,已不来往,没想到带队的人会是他,有些诧异,硬着头皮上前招呼:“二叔。”
苏辉业被钟流离伤了肩膀,双手双脚被绑住,丢在地上,很是狼狈,问言抬头看了苏荷一眼,便把头扭过去,也不说话。
“二叔,侄女斗胆一问,二叔此行是否为了抓蓝亓儿夫妇,目的是否与抓我弟弟余疏棠一样?”
苏辉业眼神这才落在她身上,冷漠道:“余疏棠不是你弟弟,你弟弟早死了,你要时刻谨记你是姚族之人,外人不值得你惦记!”
“等下,余疏棠是外人?”蓝亓儿本在一旁擦拭手中弯刀,这两人的对话远远传入耳中,引起她的兴趣,几步向前加入谈话:“你们族内不是与世隔绝嘛,怎么会有外人,哦,想起来了,十年前就有外人进来过,余疏棠是那群人中的一员?可是年龄太小了,现在十六岁,当时也应该五六岁左右,带那么小的孩子进入这么危险的地方?”
苏辉业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直愣愣的看着蓝亓儿,只是说漏嘴一句话,却被对方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只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苏辉业不搭话,蓝亓儿也不为难,自顾自说道:“也有一种可能,余疏棠血脉觉醒的时候年龄小,一直保持在十六岁模样也有可能。”
苏荷在旁道:“不是,我们捡到小棠的时候他十三岁,期间也在长大。”
“可是你们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血脉退化了,也就是说血脉退化身体是会正常长的,是嘛,流离,”说到这里,她一脸寻问的看向钟流离,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才转头接着对苏荷说道:“当时进来的外人中有一名宗家的人,这个人是保持十二岁左右样貌的余疏棠,除了余疏棠,其他人均被杀死,而余疏棠被带回去关了起来,期间不知为何,对方血脉退化了,三年前跑了出去,被你们捡回去养着,所以他身上才会缺少少年气,离群索居,但是最终还是被你们族长找到,抓了回去。”
苏荷震惊于余疏棠的复杂身世,着急问道:“可是事实?”
“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余疏棠并非苏家人,乃是外人,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苏辉业的临时找补,并未让众人相信。
“你们做了什么令余疏棠血脉退化?据我所知,除非遇到死境,否则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对方多年都一直未恢复。”
苏荷的脸白的不成样子,双眼已满含泪水,紧紧咬着的嘴唇也渗出一丝血痕,她想起往日小棠温顺乖巧的模样,她父亲死后,她与小棠相依为命,她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为族长效命,小棠在家操持家务,洗衣做饭,若回来晚了,会像一只失孤的鸟儿般站在门口呆望。
她本来有个亲弟弟,在遇到小棠前一年生病过世,她与他的父亲一致无法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余疏棠的出现拯救了这个濒临离散的家,她与她的父亲将所有的爱意均给了他,直到她父亲也离去,苏荷便只剩下这个唯一的亲人,对他也越发宠爱。
她还记得族长来抓余疏棠的那天,冲突一触即发,余疏棠一改往日温顺,凶狠的令人近不了身,表情狰狞,一副要与对方拼命的架势,她当时做了什么,她当时让他不要反抗,乖乖听话,如今想来心如刀割,怪不得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失望透顶。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带走,还成了迫害他的帮凶!
想起过往,苏荷悲痛的不能自已,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蓝亓儿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你别哭嘛,你不就是要救你弟弟呀,我会帮你!”
“他恨我,他肯定恨我!”
“他不会的。”
“不,你不知道,我让他不要动手,不要反抗!我不知道这些,我害惨了他!”她哭着一把抓住苏辉业,“二叔,我叫你一声二叔,求你告诉我,小棠怎么样了?告诉我,我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苏荷,我不知道……”
苏荷的眼泪在脸颊滚滚落下,她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蓝亓儿将她搂进怀里安慰:“这非你本愿,你也被蒙在鼓里,将来见到余疏棠,你再与他好好解释,你不也为着他,一直被姚慧茹威胁嘛,他不会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