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月想去救苏荷,被蓝亓儿扯住:“苏荷暂时应是安全的,余疏棠应该不会伤害她,不然若动了杀念,当场就会杀了她,也不会抓她。”
林见月对蓝亓儿还是信服的,便作罢。
亥时。
天已经完全黑透,蓝亓儿一行人回到了住所,老婆婆准备好了一桌食物,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说,蓝亓儿饿的前胸贴后背,二话不说,俯下头就开吃。
蓝亓儿嘴里嚼着东西,还不忘介绍吴道,图六里,季少皇三人,只说他们是朋友,为救自己而来。
吴道在一旁喝酒,一副懒洋洋,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图六里很有礼貌,一一认识,一圈下来,均认识了人,叫得出名字,季少皇跟蓝亓儿一样,忙着干饭,钟流离不知再想什么,全程发愣。
吃饱喝足之后,林见月收拾碗筷,蓝亓儿将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众人,然后说出自己的见解,柳川一行人果真与姚惠茹达成了某种共识,守门的人都知晓主人有招待贵客,余疏棠所坐的位置一直是族长专属,其实他们出现在姚惠茹的住所便已说明了这个问题。
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不知。
柳川从姚族得到了宝珠,宝珠属于伽内族,应是三百年前族内动乱时被带到此处。十年前柳川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寻了过来,但为何只有柳川和余疏棠活了下来,其他人都被杀死,不知。
听季少皇说起,下来的悬崖上被人安了索道,这些人是谁,是否是柳川的后援,不知。
三个不知,将疑惑道尽。
平时瘴气覆盖,因着暴雨,瘴气消散,会有较长的一段时间不会产生黑雨,蓝亓儿告诉虞连起等人,明日便打算与吴道等人离开此地。
此话一出,不只是虞连起,连钟流离都意想不到,皱眉问道:“为何?”
“姚族之事,我们是外人,不便参与。”然后对虞连起道:“身手高强者,可趁瘴气未形成,走索道,其余人可走洞道,姚惠茹从未停止探索此路,你可与其协同合作,苏荷的话,余疏棠始终是她弟弟,不会伤害她的。”
“我是问你为何着急走?”钟流离问。
“此事我一会与你细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林见月虽在厨房里洗碗,但一直有留意着几人谈话,听到蓝亓儿说要走,碗也来不及放下,拎着就出来问:“你便不管苏荷了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她无事。”
“你又不是余疏棠,你怎知道?瘴气一个月之后才会重新出现,何必着急离开,再者三日之后便是族长的继任大典,虞少主已经决定争夺族长之位,他如今正缺人手,若是朋友,何不帮他夺了族长之位再离开!”
蓝亓儿头疼,低下头,双手蒙住眼睛,很苦恼的样子,她该怎么解释,她担心吴赫的报复,想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吴道,你说呢?”蓝亓儿转头问吴道,想先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我均可,看你。”
“好吧,那便等继任大典过后再走吧。”蓝亓儿认命的道,然后看向虞连起:“明天找个时间,你与我讲讲你的计划。”
虞连起自是高兴,连连点头。
天色已晚,虞连起和林见月已去休息,只剩下吴道,图六里,季少皇,钟流离,蓝亓儿五人。
吴道很大爷的指挥蓝亓儿:“给我倒酒。”
钟流离阴恻恻的看过去。
蓝亓儿不以为意,给吴道满上,问出心中疑惑:“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来救我?”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之前做梦梦到过吴道。
乳白色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笼罩在蓝亓儿的周身,放眼望去,四周均是浓稠一般的白色,她挥了挥手,也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心想,要是能淡一些就好了,才这样想着,浓雾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变淡,按说看到如此怪异的场景,必然疑惑万分,她心里却不觉得有任何的怪异,彷佛本该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