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亓儿定睛一看,穿一身黑衣,身如玉树,俊美绝伦,不是钟流离是谁。
到手的东西被抢,红衣女子揉着手腕,怒视着钟流离:“识相的把东西给我还来!”
钟流离那紫色的眼眸不善的看过去,宛如黑暗中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散发出的强势令红衣女子不敢多嘴,他看向蓝亓儿,待看清她此时模样,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似是要吃人,蓝亓儿察言观色,赶紧安抚道:“我无事……无需担心。”
钟流离一言不发,冷着脸,先为蓝亓儿把脉,把脉完之后,将蓝亓儿翻过身来,点住她周身大穴,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托稳她的背,一掌拍在她后背上,这一掌下去,蓝亓儿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然后道:“好受多了,多谢。”
她这明显的示好,钟流离不为所动。
图六里解决了最后一名小喽啰,四下寻找后面两条进来的漏网之鱼,见有一条在蓝亓儿身边,顿时警铃大作,摆出架势,正准备救人,却见到钟流离为她诊治的一幕,便知晓是自己人,刚准备凑上前,钟流离手中的青铜剑远远对着他。
蓝亓儿赶紧开口:“别动手,自己人!”
图六里也说道:“我等是来救蓝亓儿的,不是阁下的敌人。”
钟流离投去疑惑的眼神,蓝亓儿道:“现下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后面与你细说。”
钟流离点头。
图六里观两人举止亲密,看向正与柳川斗的忘我的吴道,心下叹气。
事情,似乎变得极为麻烦了。
红衣女子一看自己一对二,不占优势,便道:“若将那玉石交出来,我便作主,可令尔等安全离开此地。”
无人搭理她。
钟流离仔细端详手中玉石,蓝亓儿道:“你可知这是何物?它会吸食人的血液,外表之前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岩壁,”说着指向地上,从玉石上剥落下来的黑色岩块,接着道:“我的血令外壳溶解剥落,才露出这白玉来。吴赫一心想要得到的便是这白玉,听闻他还因此杀了不少女子,用她们的血来浇灌此石,就是不知这白玉石有何用处?”
钟流离刷的看过来:“你怎知吴赫?”
蓝亓儿心想,这是什么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就在不久前,我与你分开,他们带我去见了吴赫,他还……”蓝亓儿停顿片刻,观察他的神色,斟酌了些,才小声的道:“与我谈了些你母亲的事,也知晓了你为何会屠杀伽内族的缘由。”
本以为钟流离知晓自己仇人在此,多少会有些激动愤怒,却没想到他很平静,冷哼一声道:“这老东西终于敢出现了,怕也是寿数将尽,他如今是何模样?”
“头发苍白,老态龙钟。”
“果然,原来如此。”钟流离似是想通什么,豁然开朗,轻笑一声:“蓝亓儿,今日你可算得了大机缘。”
“啊……”
只见钟流离单手握住白玉石,一用力,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他的手再松开时,白玉石已裂做几瓣,露出那铜钱大小的鲜红色珠子,一股极为浓烈的药香铺面而来。钟流离捻着那珠子,就向蓝亓儿嘴里喂去。
蓝亓儿偏头躲开:“什么东西呀,也不说清楚,你就喂给我。”
“傻子,自是好东西,吴赫穷其一生都想得到的。”
“算了,算了,我不想跟吴赫有牵扯,若是好东西,你便自己吃吧。”
“不行,你受了伤!”钟流离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口,不由分说便把红色宝珠塞了进去。
“钟流离!你真是……”宝珠被蓝亓儿咽了下去,她气的发抖,吴赫多年心血,被自己下了肚,岂会善罢干休!这钟流离为何如此独断独行,也不商量一二。
宝珠已下肚,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你还未与我说这是何东西?”
“之后再与你解释,感觉怎么样?”钟流离一脸期待的看着蓝亓儿。
“没有什么感觉呀,不对,”心脏处突然一阵紧缩,蓝亓儿捂住胸口:“心口处疼。”
紧接着肚子也疼,肋骨处也疼,全身都疼了起来,疼的蓝亓儿汗如雨下。
她心下大惊,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失去痛觉了嘛,如今痛觉怎么回来了!
“你给我吃的啥呀,疼死我了!我之前明明好好的,”蓝亓儿扯着钟流离骂道:“你个庸医!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