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聪与燕子一行人没有走葫芦岭那条路,而是向外又绕了几十里路,从另一边翻山越过边境。
“后面的尾巴清了?”
看着燕子悠闲的样子,韩聪猜想现在一定是安全了。
“鼻子蛮灵的嘛,你怎么猜到的?”
韩聪在燕子身边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小子看着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藏不住什么事情。有个屁大的事情都能紧张的要命。所以你现在这么悠闲,我当然就知道没事了。”
旁边的燕子撇撇嘴,并没有反驳。
“此地距离晓关还有多远?”
燕子眼皮都没睁开,懒洋洋的回道:“再有一天,我们就到了。”
他的话让韩聪一下就蹦了起来,“那我们赶紧和他们回合吧!”
“不急!”燕子睁开眼看向来路,默不作声。
韩聪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也不再追问。
......
叶县府衙后院,钱公子近卫们围着他的尸身悲恸。
虽然这一路行来他们也非常辛苦,但主辱臣死的观念在每个近卫心中都异常沉重,何况主人已经亡故?
“我们带钱公子回家吧!”一名近卫说完,便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他们拒绝了县老爷的挽留,只要了一个马车。将已经亡故的钱公子放入临时购买的棺椁,然后放入马车,一行人便往南而去。
几人走到六盘山,才遇到那个点燃烽火的人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
两下一接触,众近卫才明白这是在临州城军营突围之后,接到钱公子求援令赶来的附近州县的军兵,看样子足有几千人,黑压压过来一片。
军兵中出来一员将领,重盔下面是两条浓重的眉毛,宽鼻阔口、虎背熊腰,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握着一柄斩马刀。
“公子在哪?乾州孟凯在此听命!”
众近卫原本高兴的面容,突然就垮了下来。
领头的近卫更是丧气的将手中宝剑给摔了。
“不敢欺瞒将军,我们...我们保护不力,钱公子...身故了!”
“什么!”那员将领双眼圆睁,死死盯着那个近卫。“你们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公子?我看你们都该死!”
吼完这一句话,那将领却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叹了口气:“也罢,你们自有钱家家主管教,本官就不在这里做这个恶人了。
钱公子在哪?速速带我前去看他。”
这位将军下马后,跟着近卫来到了马车前,掀开帘子往里一瞧,见一个棺椁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里面。虽然他有心看个真切,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
他放下布帘往回沉吟着走了两步,向那个近卫问道:“我来问你,是何人伤了钱公子?”
“禀报将军,是临州城城外三百健卒。”
“区区三百草寇,就将你们弄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