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他趁着师傅去世之时偷走那《荒古药典》,逃离了毒试之局,如今只怕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欧阳宁见牛头缄默不言,只是顾着吃菜喝酒,心下一沉,呵斥到。
“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帮你,不过……”牛头喝过美酒,嘴上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不喜欢听废人说废话!”
“你……”欧阳宁一手指着牛头,脸色蜡黄,神情更是难看。有心给他种下毒药,可是自己任务又得倚仗此人,心下只能作罢。
“这是‘蚀骨散’,最好将你武器喂了,首座任务不容失败!”欧阳宁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玩一阵后给牛头扔去。
牛头人头也没抬,耳朵一动,听音辩位,右手往空中一抓却已经将瓷瓶捞在手里。
他将瓷瓶往桌面一放,右手拾起筷子夹菜进酒,自顾自的吃着美食,对欧阳宁的话不以为意。
欧阳宁见他如此模样,心下更是生气,右手一甩,独自出了药庐,只留下一句话。
“明日辰时一刻,益阳西门,过时不候!”
牛头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嘲讽笑意挂着,嘴上重复一遍。“过时不候?有意思……”
在说上官辰一行终于到了柳真卿隐居避世的阎王谷,入夜漆黑的幽谷,四周虫鸣兽走,带动野草“沙沙”作响。
众人一路走下来,却见那木屋药堂前早已经站立一人,屋内灯火下身影拉长,昏暗中看不清脸色,真真儿犹如鬼魅一般,阎王托世。
阎王医见他们回来,向前相迎,众人寒暄片刻,柳真卿吩咐宝儿将给众人熬制的药液端来,众人喝下后才被他引入医房。
医房里简单几件家居桌椅,一架高床,门边燃一香炉,闻着沁人心脾,但是却不知所燃究竟何物。
香炉边有一窗户,窗户下放置一方高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写了一堆文字却是无人懂得医术,自然看它不懂。
关靖鸿自发坐在病床之上,剑眉处凝成愁云,向柳真卿问道:“柳贤弟,我身上此毒可能医解?”
“天下众毒,我不敢说尽数能解,但也试解百毒,至今未有一败!关大哥权且安心,小弟在此自然要护得大哥周全。”
“你们先下去,待我问清此毒详情,再作解毒之想。”
众人听得柳真卿吩咐,一行人鱼贯而出,只剩下童子宝儿三人在里面。
“关大哥,你说那人戴着毒蛇面具,擅长使用一根齐眉棍?”
关靖鸿只好再将中毒经过讲了一遍,出言问道:“柳贤弟莫非认得此人?”
“天蚕茧就是我家师门之物,那时也经常听我师傅挂在嘴边。”柳真卿有些惊讶,自己那不成器的师兄原来真的进步了啊。
“那此毒应当难不倒柳贤弟吧?”
“要解此毒其实不难……”柳真卿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将它说个清楚。“难就难在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