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转眼过去,傍晚将吴期接回来,楚殆与飞水回到院长房间相对而坐。
楚殆沏上热茶,感叹道:“到底还是差一点啊。”
飞水点点头:“和心魂进入秘境区别太大,吸收的魂力极大部分都用来淬体了,突破所需要的魂力相差近十倍,就算他拼命猎杀魂兽,每天二十只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那小子真令人惊讶啊,”楚殆将茶推到飞水面前,“每天猎杀近二十只,其中还有两只二魄的魂兽,意志力惊人。武技上波云步自不在话下,气旋腿熟练的如掌握两年的武者,更恐怖的是,三冲拳竟然被他发挥到那种地步!”
“他在武技上的天赋平生仅见,”飞水没有吝啬赞美,“不管是理解还是实战的灵活运用都让人眼前一亮。”
“你说,现在的他有机会赢了明天的决斗吗?”
飞水不是很乐观,摇了摇头:“难,毕竟一魄、二魄之间的鸿沟是属性的有无,魂力深度和强度都是武技很难弥补的。”
“唉,时间还是不够。”楚殆饮了口茶,惋惜道。
“就算有时间,他的身体强度还是不容许他突破到二魄,太短暂了,就算这些天他身体强度提高了一个层次,但还不够,突破到二魄魂力聚集了全身的魂力,瞬间爆发下,他承受不了,这次昏迷多久谁也无法预测。你比我更清楚。”
“是呀,筋骨的质地怎比得上人家十几年的滋养,所以利用天火觉醒心魂,身体到底有些缺陷。上天这方面还是很公平的,不会让你一夜之间的奇遇就追的上别人长久的打磨。”
“也不然,奇遇也会接踵而至。”
“但那种提升筋骨本质的灵物,可遇不可求,太缥缈了。”楚殆再次端起茶,“湖心洞的道乳清池再加上他这么努力的修炼,也得半年吧。”
“急不得,不把基础打牢,他以后每次突破都要艰难数倍,发费的时间更久。”
“希望这次屈辱能让他心智更成熟些,任凭自己意气用事可是会吃很多亏的。”
“唉——”飞水长叹一声,五味陈杂。
……
玉台商区,朱文的住所中,书房里暖光映壁,朱文和宋清对桌而坐。
朱文眼睛微眯,声音慵懒:“事情办好了?”
“小事一桩,”宋清无聊翻动着桌上的书卷,“到底是个弱者,不用大费周折去谋划,略施小计足以。”
“你说沈寒的事他明白是我们在玩弄他吗?”
“知道又怎样,他敢说吗?闯入山林中的小绵羊,在虎视眈眈下只能瑟瑟发抖了。可惜,吴云生这个隐藏多年的儿子太弱小,不然会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只要压制住他,不让他有机会影响朝局,也就是个玩物了。”
“哈哈,吴云生为了他居然冲撞玉广王,真是让人喜出望外,朝中局势一下就翻天覆地,越来越好玩了!”
“可不能掉以轻心,吴云生还不死心,即使没有了大将军之职,余威尚存,而且还保留着御龙门大首的位置,一样举足轻重。”朱文拿起一个精致的玉鸟摆弄着。
“但也已不可同日而语,那些呆愚的世子都蠢蠢欲动乱阵脚了。”
“染公主即将十七生辰,按惯例,生辰会上要择婿。吴期的事不用再费心思,必须要把染公主拿下,势在必得!”
“明白!”
……
宿楼区,三三楼,钟仪敲门走进,坐在楼下厅桌上,钟秀叫下钟灵,一见到钟仪,钟灵喜出望外,撒娇扑进钟仪怀中。
“表哥,你怎么来了。”
钟仪溺爱地揉了揉钟灵的秀发,少见的一脸笑意:“秀儿被罚了二十绩分、思过三天,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牢骚、受委屈。”
“我哪有这么小气?!”钟灵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