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方继续前行,朝着奚门巷子走去。
“那位老婆子就住在这儿。”闻识指了指左侧的一间小茅屋。
然而门紧紧地关着,二人便在附近的石头上坐下。
忽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肩上背着一个书框,书框里头装的是许多画。看起来,那人是卖画的。
“好生英俊的小公子,在京中竟未曾见过。”那位卖画的男子停下了脚步,放下了画框。
“京城这么大,哪能人人都给你见过,且我们小……小公子是京郊来的……”闻识说道。
宁照看着这男子,似乎他想让自己买几幅画。
“公子画框中的画可否让本公子瞧瞧。”
那公子拿出了画来,说道:“敢问公子贵姓?”
“哦~”宁照又结巴了,说,“我是……赵阿强!敢问公子大名。”
“原来是赵公子啊,在下姚让,没什么正事,卖画为生,公子若不嫌弃,可以挑几幅在下的画带走。当做是相识的礼物了。”
“那怎么行,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公子的。礼尚往来,不能白白收。”
“那行,公子若不介意可否为小生题一行诗,公子一表人才,看到世上有如此俊男,在下送几幅画又算得了什么。”
“好!”宁照被夸得飘飘然的,当女子时为何从不见人夸赞自己,倒是扮了会儿男子,被夸上了天。
姚让取出了框中的几幅画来递给宁照。
画一上是一匹小马驹,在皎洁的月光下,卧在树边的土堆上,看着明月。
画二上是一名剑客,坐在马上,提着剑直指苍天,马蹄扬起一片沙尘。
……
一幅幅画都画的极好,最终宁照选择了第二幅画。
“想不到公子又如此豪情。”
“在下见识短浅,未能读懂画中之意,倒是白费了公子的才华。”
“哪里哪里……”说完,姚让取出了一幅新作,上头画着一轮红月。
闻识瞧了,立马说道:“姚公子为何会画如此不吉利的血月在上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公子能为我写几个字在上头就好了。”
“你说吧。”宁照回着,闻识扯着宁照的袖子,想要阻止。
宁照见闻识执意阻拦,又想着婚期将近,说道:“不过,此画过于凶恶,恕在下难以下手。”
“无妨无妨……”姚让又拿出了一幅新的画,上头只有普通的山水。
“写什么呢?”
“彩雁竟晓昏,独照雪和灯。”姚让想了一会儿,说道。
宁照撇撇嘴,挥笔写了下去,毕竟是在别人的画上写,字不求好看,但求工整。书不是白抄的,她的字如今已工整许多。
趁宁照题字,姚让问道:“赵公子在此处可是等人?”
宁照笑笑:“没有,只是走累了,在这等等。”
吱呀吱呀~那门在此时开了,里头的老婆子往外头泼了一大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