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睡觉的时间长了……所做的梦也越来越瞎了。
半夜三更,云仪学院边上的养鸡场里,会有几只公鸡……咯咯哒~咯咯哒~叫个不停。
宁照躺在床上,做着她的大梦……
十月初十,一轮圆月却挂于空中,尚未到满月之时,月却胜圆于十六。
“闻识,不能把孩子交给任何人。”
街道上的马蹄声,彻夜不停。
原来宁公宁华没了。
宁华是宁国国君的最佳人选,风华正茂,但来到燕国当了质子,夫人的肚子里有未出世的小儿。在燕国,没有什么大事,日子平平淡淡。他本来想着,有一天,燕国会放他和他的夫人回去,却没想到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寒风吹动云朵,清风吹起落叶,房外丝线细微地摇曳,有一些的淡淡的悲凉和凄怆。
宁公灵柩前有个丫头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她跑去的地方,也不是清净之地,是宁夫人那儿。这些日子宁夫人的身体不好,今晚又要生了。
小丫头进了屋站在床边。这个小丫头,不过十岁的样子,名曰闻识,是宁夫人的小丫鬟,人有些痴喜欢淡绿衣裳,更喜欢在裙边绣着野菊。
闻识在一旁呆站着,观察着宁夫人,听她缓缓说出:“闻识,这个孩子就叫宁照。叫燕夫人来,日后你跟着燕夫人……”
闻识听夫人一说,回过神,吩咐下去。
燕夫人是圣上胞弟的妻子,当初和宁夫人一同来到燕国。
很快,她来了。
宁夫人听着动静睁开了眼,松了口气,抓着燕夫人的手,说道:“燕重姐姐,姐姐务必照顾好照儿……”
“妹妹放心,姐姐定不负所托。”。
一片沉寂,燕夫人盯着宁夫人憔悴不堪的面容。
宁夫人的手渐渐从她手中滑落,燕重一把抓住,抬头见着宁夫人已经将头一侧。
“没了。”
仆人们慌乱无措,沉浸悲痛之中。忽然几名面目狰狞,满脸挑事的大汉突然踢开了朱门……
转眼是林立的--教学楼,太阳下书声朗朗。
格拉格拉格拉,金属碰撞的声音,楼长叼着牙签开着锁。
宁照翻了个身,睁开了惺忪睡眼,想着之前那个扫兴的梦,还未知道几个一脸闹事的大汉是要干啥。
光线明亮,听见那魔鬼般的金属碰撞声,她看了看一旁的闹钟。
“七点了,楼长来检查卫生了!”
楼长似乎穿了一双滑板鞋,溜的一下子进来了。显然,她并有发现宁照,马上走了。
宁照是云仪学院的学生,有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坏习惯,从醒来开始,一直惦念着熄灯的那一刻。
打理好后,宁照来到墙边,楼长教训人时那唾沫四溅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跳跃着、闪烁着。
“早就听闻常有人翻墙,却从未听过有人因此出事。”宁照坚定地看了一眼墙顶。
爬到墙顶,才发现出门过于匆忙,脚上穿得还是冬日棉拖。一不留心,一只小棉拖吧嗒一声掉了……静静地躺在地上。
宁照往下看,身子有些晃,这墙变得像棉花一样软。惊慌之余,吧唧一声,重重地摔在草坪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在地上了,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啊呀……我嘞个去,我爬的是个什么鬼墙……”
宁照睁开眼,看到对面男寝的一件衣服飘下了楼,又看见一只小黄猫窜来窜去,再看却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
“是个能和我媲美的美女!”
宁照睁大双眼,好好瞧瞧那美女,只见那女人抱着只小黑猫,面色温和。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身穿淡红底百合领裙子,身披薄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雁杆的手镯,挂着一个银丝线绣荷花香囊,整个人姿形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