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孙策的刺客刺杀了小乔?你在开什么玩笑!”
“哎……”柳乔长叹一口气,回忆良久才抚平衣服褶皱细细道来:“自赤壁一役江东虽胜,唯公瑾独败,功高震主,逼迫刘备,杀怒曹操,葛仙人所述大劫正是由此而来,公瑾先是被曹仁兵马射上,又因南郡、荆州之事与子敬心生嫌隙,最后又遭刺客许邵伤及爱妻,终于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不对!不对!不是给小乔喂了仙丹了吗?小乔应该没死吧!”孙二问。
“乔霜自然是没死,公瑾死于怒非为悲。”
“三气周瑜?”
“嗯?倒也可以这么说,说到怒,你可知这刺客许邵是谁押送来的?”
“那个冷面将军是……”
“张飞,张益德。”
“那个帅将军是张飞?你唬谁呢!”
“呵呵呵,爱信不信,不过此事却非张将军之过,原本大耳贼的意思是让张将军假意押送刺客来府,趁机刺杀公瑾,不过张将军素来仰慕英雄而贱平民,深以为以公瑾天人之姿应当与他在战场上厮杀决胜,所以刺客是真真切切被押送过来,张将军将此事瞒于诸葛匹夫只是将人押送至此送于公瑾处决,以报伯符之仇,可诸葛亮恰是算准了这一点,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刺杀……”
“那是什么?”孙二急不可耐。
“真正目的是为了借刺客之口使一离间之计,彻底让公瑾与仲谋决裂。哼,你可能会好奇有何离间计能有如此奇效,可巧的事天下还真有这样的事实能够做到这一点,当日张将军押送刺客过来,说明事情原委之后连带他军师的刺杀之计全盘拖出后便立即带兵离开以避嫌,可惜连张将军也不曾料到这许昭此番前来只为说出当初他刺杀孙策得手的真相。”
“真相……离间……事实,难道你是说!”
“诶,不不不,不可妄下定义,那许昭刺杀得手并非孙权授意,当时他尚还年幼,做不到此事,不过这其中当真也有仲谋参与其中,不是为了刺杀伯符,而是为了……刺杀公瑾。”
“哈?”孙二满脸疑问。
柳乔接着说道:“许邵本位许贡门客,伯符在江东镇压士族门阀之时已经惹怒无数,江东朝野看似齐心主要还是惧怕伯符的长枪罢了,那许昭本没有机会,无奈遇到了两个贵人,一个便是一切背后的主谋郭嘉,一个便是仲谋……你先别问,听我细细道来。”
“这郭嘉郭奉孝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门路,一面找到了这许昭,另一面赌仲谋想要刺杀公瑾,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将许昭送了过来,那年仲谋尚年幼无知,又对父亲战死颇有阴影,多次劝告伯符莫要身先士卒,自古将军养气练士,哪有带头冲锋的道理,加上伯符时常说些‘一切有公瑾在’此类话语,终于是让仲谋动了坏心思,给刺客刺杀公瑾开了后门,否则刺客是万万得不到刺杀的机会,可仲谋不曾想到,这许昭刺杀公瑾是假,谋害伯符才是真……”
“原来是这样!”
“怎说不是?公瑾因此事怒极,一心想要与仲谋对峙便没有杀掉许昭,不料这许昭还真有些门道,其口舌之中竟还能藏有毒针,当时称公瑾吐血伤口复裂之际又欲行刺,好在乔霜灵动,正巧赶来发现此事,为公瑾挡了这一劫,虽然许昭当场被格杀,那九转丹却终究为了救乔霜而没有让公瑾服下,公瑾也因此命在旦夕再无救治的可能。”
“这……”
“自知再无复生的希望,正巧仲谋第二日要来,公瑾便约他在鼎坛会面,将出丹处挂上伯符所赠的古淀刀,与仲谋换来了出征益州的将令,我深深记得,当日仲谋见公瑾时日不多却坚持要出征益州力求与曹操两分天下,加上于路上听闻许昭之事,抱着古淀刀哭到晕厥,孙权终究是负了周瑜,公瑾却不负吴主,可惜,公瑾终究未能踏足益州,于巴丘病逝。”
“小乔呢?”
“乔霜毒发将死时公瑾为他服下了九转丹,九转丹不愧仙丹,七日后便无大碍,但她也足足昏迷了七天,等她醒来之时,公瑾病逝巴丘的消息很快便传来,乔霜本欲学她大姊追随相公同去,又念及公瑾以命换命,便替公瑾活了下去,守墓终身,期间她只做了一事……”
“什么事?”
“或因为服下仙丹之故,乔霜自那之后每每用纸折出仙鹤,仙鹤便化作一团灵光活于空中,希望带着她的思念寻到公瑾的魂魄;希望能够提公瑾完成江东霸业;希望能够自己早日离去与公瑾想见……”柳乔笑望孙二,因为此时孙二眼泪止不住的下,自己却也不明白为什么。
“怯愿……原来就是小乔一个一个折出来的千纸鹤,可是……周瑜为什么会折千纸……啊!”孙二终于顿悟。
柳乔点头:“想到了?九月初九那日,唐柳约误启稼穑之门,你们短暂消失过一段时间,去哪了呢?”
虽然结果看起来荒唐,可孙二也不得不信,不过还带有疑问:“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我叫柳乔,公瑾死后吩咐士元将我隐匿于此门,希望我留下守护小乔,至于我到底是什么,终于是绕回来了,恩……你应该知道五座门有五件灵物,你认识的那几个小家伙他们各自取走了其中灵魂,我之前也说了,只有你没有带走我,却带走了一些小家伙,哼哼,没错,我就是和小怯愿们一同待在稼穑之门中的第五件灵物,公瑾的七弦琴,名曰柳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