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头发三七分,挺和善那个。”
“羡哥?”田溪使劲眨眨眼,显然这是在挑战他的想象力,“我天,不是吧这什么情况?”
鸵鸟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颈动脉,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他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可是他把周围也摸了个遍,没反应的始终没反应。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只是一个“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平躺着的那个不知是活人还是尸体的东西就直挺挺地弹了起来。
辛敏跳起来张开手臂母鸡护崽一样把其他几人都围在了身后。
那人睁开眼睛,咧着嘴。他的瞳孔散大着,没有一点神采,嘴里鲜红的颜色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他袭击了什么。
他,或者说是它,从喉咙口滚出的声音嘶哑着,颤抖着,像极了野兽的低吼。
“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辛敏后退两步扯开和它的距离,“快跑!”
辛敏看着它不经思考就冲着离它最近的自己扑咬了过来。腥臭的嘴正对着自己的脸,格外突出的牙齿在眼睛里逐渐放大。她僵了一秒。折在这儿,真是够亏的。
怪物的牙齿并没有咬上来,而是在步履不稳地退后。鸵鸟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我断后。”
有过和他独处的经历,鸵鸟知道常羡的体力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他就是个闲不下来喜欢到处转悠的富二代,属于那种跑不了几步就要扶着膝盖大喘气的主。
果不其然,在上气不接下气地转过三个弯之后,鸵鸟几乎就没在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那个怪物应该是已经被甩掉了。就算已经是超乎人类的存在了,体能倒是一点没长进。
鸵鸟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挺舍不得他的,如果他不是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再怎么说我也想带他出去好好葬了。”田溪很惋惜地回头道,“你说是不......我操他妈的!”
几乎是同时,鸵鸟明显感觉的耳膜都快被惊雷般的吼声震破了,肩膀上也多了一滩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液体。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脚步很杂,再加上一具尸体也不需要喘气,它就这么很完美的把自己的存在降到了趋近于零的地步。而如今,它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趋近于零。
鸵鸟侧身躲开它的牙齿,手肘用力一击,飞出一脚,它没站稳,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前面已经没路了,只有一条几乎垂直的悬梯。虽然上面黑漆漆的一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陷阱,但是现在后面跟着的可以肯定不是只吃白菜萝卜的兔子。
最前面的田溪恨不得拥有大力水手的臂力,能一口气把身体拉上好几阶,而不是笨拙地,手脚并用地,往上蹭。
鸵鸟在悬梯上变换着身姿,因为他总要空出一只手或者是脚。
也不知道它是饿了多久,鸵鸟愣是从他无神空洞的眼睛里读出了对食物,尤其是新鲜的血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