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在这儿。”
伴随着李言蹑手蹑脚的下楼,一个藏在黑暗中的老头儿眼神激动。
他待李言消失,喊了开门口令后进了空间石。
彼时童春婉正在拾掇李言翻乱的书籍,忽听有人进屋的声音。等她抬头时,只见身前站着一个双目通红的蒙面男子。
童春婉骇的尖叫,却见蒙面男子将黑色面巾一摘,神色激动的道:“我的小婉儿,爹爹看到了通缉你的画像,才知道你竟然还活着。”
童春婉一愣,这个短须白发的老头儿不正是失踪多年的父亲么?
她眼睛一红,仿佛回到儿时有父亲保护的童年,却听老头儿道:“我的小婉儿莫哭,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爹爹会帮你杀了朱文良,替你泄愤的。”
童春婉站起身,揩了揩眼泪而后道:“朱郎也是被迫的,爹爹别生他的气。”
老头儿把面巾一丢,冷哼道:“就算是被迫的,也不能休了你……”
童春婉一愣,她不知道朱文良为了自保已经单方面写下了休书。
只见父亲童观手双眼狠戾,气哼哼道:“我童观手的女儿,嫁给他便是他的福气……你不过只是找了个姘头,他竟敢一纸休书将你抛弃,当我童观手是死人么?”
童春婉惨白的脸色又青又红,怒目圆睁的看着童观手道:“谁找姘头了?爹爹为何污蔑我的清白?”
童观手眉头一挑,不解的看着童春婉道:“整个石碣县都传遍了,说你跟丈夫的义弟私通,还诞下了孽种;事情败露后,奸夫霪妇恼羞成怒,杀了不少周家护卫,现在周家满城追杀你们呢。”
他的话听得童春婉阵阵头晕。
童观手见状,连忙道:“乖女儿莫生气,我会替你铲除周家出了恶气;毕竟,纵是你找奸夫,那与他周家有什么干系?他们凭什么追杀你。”
童春婉听罢,喉咙一甜,猛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童观手见状大急,他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目光从童春婉背上的血渍上收回道:“是蚀心毒的味道,乖女儿这是毒气攻心了;不过不用怕,爹爹这就带你去驱毒。”
他说完就将童春婉扶起,要带着童春婉离开。
惶急中童春婉摇了摇头,语气虚弱的道:“我那位叔叔出门替我换药去了,彼时他回来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童观手听言冷笑道:“乖女儿放心,如今石碣镇上到处都是那小子的画像。我看那小子此去,是万万回不来了……”
“叔叔出门是为救我,如今反倒害他落入虎口,这该如何是好?”
听童观手回答道:“成王败寇,那小子纵是死在周家手里,也只怪他学艺不精,与你我何干?”
童春婉待要继续分辨,童观手却不由她多说,袖袍裹着童春婉出了空间石。
……
当李言从西街当铺顺利换出一百枚玄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从他进当铺起,当铺里的人看待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儿。
而此时出了当铺,原本清冷的街道上莫名多了一些人,这让李言感到大为不安了起来。
他是做贼心虚,起了疑心后看谁都像贼。
于是把装了玄石的褡裢往肩上一搭,调转方向走向了不知通往何方的小巷。
小胡同尽头的路口处站着一个短褂草鞋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善的看着李言。
当李言越走越近时,中年男子伸手摸向了后背。
李言的目光瞥过中年男子背后取出的斧头,与此同时转身望向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