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耳怒道:“无生老母不知道发哪门子狂,好端端道攻打过来。”
黄粱向下望去,心头一震,三百步之外,一片开阔地罗列着上千甲士,整齐划一,乌泱泱一片,刀光闪烁,给人极大的心理震撼。
断臂丁天海与上师张庸,穿着甲胄,赫然是领兵之人。
前端有八十匹骑兵,皆穿着银白盔甲,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外,可谓是武装到牙齿。
“连镇北军的骑兵都来了!”魏耳咬牙切齿。
领着骑兵的,却是个青年公子,头盔夹在胳膊下,冲着石楼上的黄粱,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正是白宇。
无生老母坐在凤撵上,淡看战局。黑衣女子恭恭敬敬,站在其旁伺候。
华都指挥一队人马,在操弄一尊千斤火炮。
火炮喷射,轰在大门上,轰隆一声震天之响,大门瞬间炸成了稀烂。
“冲!”
白宇戴上头盔,大叫一声,把剑一挥,骑兵冲锋,战马嘶鸣,快如疾风,几个眨眼时间,便从缺口冲进来,斩刀挥舞,见人就杀,向着大院深宅内践踏而去。
“不好!”黄粱想到什么,怒吼一声,从高楼飞驰而下,宛如一颗发狂的豹子,后发而先至,追赶上了骑兵。
咻!
飞剑出鞘,从马腿底下穿过。
战马一声哀鸣,栽倒在地上,马上骑士将头埋在地底,后面骑兵轻轻夹了一下马背,战马前蹄跃起,从骑兵头上跳跃过去,展露一手精湛骑术。
白宇回首,露出一个挑衅、鄙夷的眼神。
“站住!”黄粱焉能不知此人打什么主意,正要追赶,头顶一柄长剑,好比彗星袭月,撕裂长空,击杀而来。
那等速度与力量,完全超越黄粱,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一瞬间,只看到使剑的是那个常伴无生老母的黑衣女子。
眼见命丧剑下,黑衣女子手腕一抖,长剑改刺为拍,剑身弯曲,重重抽在黄粱后脊背上,他当即宛如一只秋叶一般飞荡出去,口角溢出一缕鲜血。
“大胆狂徒,把药方交出来。”黑衣女子喝道。
“什么药方,不知道!”黄粱抹去嘴角血迹,怒视对方。
“无生老母,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带兵破我家园。”魏耳冲着天空大吼。
无生老母乘撵而入,千名甲士跟魏耳的食客厮杀在一起,甲士装备精良,但魏耳食客皆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有一些武艺高强,还有四五名练气士,悍然反击。
双方杀的不可开交,死尸遍地。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去而复返。
却是白宇率领的骑兵返回,拘住了两名女子。
白宇纵声大笑,张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