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开始了。
不得不说,右相留下的四名顶级侍卫战斗力远超之前的普通侍卫,即使面对魏活等人,也可以坚持十数招不败。
魏活本来就不着急,他的目标不是杀掉右相这个罪魁祸首就算了,而是干掉所有敌人。
汤和辛尝试了一下速战,但没有占到太大便宜,高手过招切忌心浮气躁,所以二人只好静下心来,耐心的展开了缠斗。
义戎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热身的机会了,即使双方人数相当,但左相府众人的士气开始远远高于右相府的,心气上的差异使得双方的武功似乎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当义戎施展出一个自己颇为得意的招数,杀掉了一名对手之后,他突然有了一个错觉,自己多年来停滞不前的武功竟然有了进步。
至于右相的二十来名死忠,那是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当他们想偷偷溜走的时候,其他门客涌了上来拦住去路,一边咒骂着,一边拳脚跟着招呼了上来。
斗殴的这些人里,虽然不乏一些身体还算强壮的中年人,但大都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了。他们可能十年前还是老相识,也曾经一起喝过酒,看过歌舞,在信陵君面前讨论过天下大事。
如今,他们斯文扫地,各自站在不同的阵营,大打出手。最尴尬的是,打斗的场所还是信陵君故宅里专门举行门客宴会的大厅。
哎,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二十来名死忠虽然挨了狠狠的一顿揍,但好歹保住了性命,最终他们被捆了起来,等待左相的发落。
门客们的打斗虽然令人唏嘘不已,但只能算是一番小场面了。
大厅里其他人的战斗则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更激烈的是,信陵君故宅外则不折不扣成为了杀戮战场。
......
右相府气势汹汹赶来的三千家兵,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做过什么预案,只是凭借人多势众就急匆匆的杀了过来,慌乱之中,完全没有右相平时上朝时那只训练有素的部队风采。
守城部队撤退到一旁作壁上观。
左相府赶来增援的第二波步兵和第一波到来的魏武卒合兵一处,分列两旁,人数已经达到了千余,而中间的通道则留给了列阵完毕的百来名重骑兵。
左相带着侍卫们来到了故宅外,望着人数三倍于己、气焰嚣张却毫无章法的右相府援军,又好气又好笑,他心想:
“人说右相由将入相,魏人将会因此武力大兴,完全是胡说八道,难道都看不出来,右相才是个草包吗?”
“可惜我研习《魏公子兵法》多年,第一战竟然是用来安内平乱,假如君上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怪罪于我!”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左相收回心神,对魏洱低声吩咐道:“下令!攻击!”
魏洱自然是对左相言听计从,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用先劝降吗?”
左相本想开口呵斥,心想,这帮乌合之众还用得着劝降吗?一个冲锋之后,他们就溃不成军了。但转念一想,算了,减少点伤亡吧。
于是,左相改口吩咐道:“你高喊一声,‘左相大人奉大王密令诛贼,石鹫本人已经伏法,其余人等只要放下武器投降,一律既往不咎!’”
随着魏洱一声高喊,右相府援军停滞了一下,但随即又扑了上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左相轻蔑的说到。
战鼓声响起,杀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