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谁再打搅我们说话,格杀勿论!”右相恶狠狠的说到。
左相走到自杀的太中大夫身旁,仔细端详着死者的面孔,然后悲愤的说到:“这不是太中大夫吗?他是因为不服你,然后被你杀害的?”
“他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不关我事!”右相和刚才的侃侃而谈不同,现在的对话显然没有经过事先演练,完全恢复了他平日强横霸道的语气。
“魏衍,别忘了在今早廷议之后,你已经啥都不是了,要不是太子仁慈,你现在连左相这个名头也保不住了。”右相趾高气扬的说到。
“狐假虎威!”左相继续淡淡的说到。
“太子以国相托,你竟敢胡说!”右相怒了。
“急了?”左相蔑视的看着右相,“你的权势可以一朝得来,也可以一朝丧去,懂吗?”
“我不同你口舌之争,你赶紧离去,我留你一个体面!”右相拂袖,打算送客了。
“你忘了,我说过,我是来戳穿冒名顶替之徒的。”
右相朝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出去搬救兵。
侍卫悄悄的退到人群后,准备趁人们不备之时离开大厅。
哪知他刚走了几步,一人伸手向他袭来,侍卫只好举手格挡,人群急忙四处躲闪,顿时留出一片空地。
不用再担心伤及他人,两人都取出兵器以命相博。
十来回合之后,侍卫被刺中心口,倒地身亡,来袭者则默默的回到左相的队伍里。
人们不知道该叫好呢还是该说点啥,都愣住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外面的侍卫都已经全部投降了。”左相说到,是的,说全部投降比全部被杀更能动摇对方的军心。
“胡说,难道守城部队也全部投降了?”右相眼看搬救兵无望,有些急躁起来。
“不用投降,他们本来就归我指挥。”
“胡说,今早大王已经下令以后由我来指挥了。”
“说以后归你呢,也没错,但毕竟从今早算起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兵符仍然还在我手里。”左相脸上露出戏虐的神态。
“你...你难道要利用这二十四个时辰,反,反上作乱?”右相终于有些慌乱了。
“反上作乱的是你,你假借信陵君继承人之名,公然违反宵禁,聚众作乱!”左相的口气开始严厉起来。
“胡,胡说,我这可是太子准许了的。”
“太子准许你假冒信陵君之名了?”
这个问题就没法问答了,答是好呢还是答不是好呢?
右相一旦失去了武力支撑,想辩驳那可不是左相的对手。
众人开始嘀咕起来,“违反宵禁聚众作乱”这罪名扣下来,每个人可都跑不了啊。
见右相暂时无话可说了,左相扫视了全场一圈,开口说到:
“我说过,我是来正本清源的。右相刚才说信陵君根本就没有留下继承人,是大错特错!君上一诺千金,从不失信于人,怎么可能反而在弥留之际来欺骗所有门客十年呢?”
左相进场之前发生的一切,在左相进入大厅之后,早有一个在场之人,捡重要的事情挑出来给左相讲述过了,所以左相直接开始反驳右相的说法了。
门客们开始议论起来,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是啊,君上一生从不失信于人,刚才很多人听了右相的话还觉得有理的,不仅暗自咒骂自己愚蠢加眼瞎了。
“你随口胡扯好了,有何证据!”右相手下的一个门客叫喊到。
“是啊,恐怕你才是来冒名顶替的吧!”
右相这边的死忠开始起哄。
左相望了魏活一眼,魏活再次高高举起工布第二,言下之意这就是证据。
右相这边的声音小了下去,但还是有人叫到:“谁知道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君上离世之后,这把宝剑便无人再见过,恐怕是你这些年凭借左相的权势,从哪里巧取豪夺而来的吧!”
“这是证据一,然后是,证据二!”左相徐徐的说到。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