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走的是不死不灭的死亡路，深知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明白死亡会给死者和死者家人带来什么痛苦。

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绝不是冷血，听到无辜的人被残忍杀害，心中多少有波动。

王牧思绪飞迁。

一想到诡异男人滥杀无辜，他不禁想到……万一有一天王雪碰到这种人会怎么样。

下场绝对是惨死。

联想到此，王牧脸色阴沉到极点，气势凛然，令人肃穆，心神一颤。

黑眼圈男人颤栗。

缓缓的，王牧看向黑眼圈男人，等对方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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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男人心神一紧，结结巴巴道。

“杀，杀过人，但，但是！我就杀了一个，大多数我都是没杀的。”

被王牧冷如深渊冰霜的眼神盯着。

黑眼圈男人发憷，下意识回答，来不及思考要不要说谎。

当然，他也不敢去说谎。

从王牧森然眼神，那是一旦说谎，下场必死。

伴随着回答完毕，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王牧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黑眼圈男人上，不曾移开。

气氛骤然安静。

死寂得可怕。

静到仿佛能听见心跳，能听见空气中尘埃漂浮而过的声音。

呼！

今夜的风很大，窗户被吹开了。

凌冽寒风吹来，从衣缝内灌入，黑眼圈男人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感觉天好冷。

他感觉，自己所在的家，不在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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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坠冰窟。

如临地府的阎王殿，有着只是凛然、森冷。

一秒、两秒，时间点滴过去。

王牧仍然不语，只盯着黑眼圈男人看，看得对方发毛，如坐针毡，无比煎熬。

最终，他没有开口。

总感觉为杀人去做辩解，会被王牧立马杀死。

好半响。

王牧终于开口，徐徐道：“魇在哪里。”

他们都是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为避免王雪可能受到他们的迫害，他们都该死！

可王牧也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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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真正杜绝掉危险，必须解决源头。

魇！

没有魇的话，便不会有魇人。

“魇在哪里我不知道，他不想我们主动找他。

只有他想召见我们的时候，他才会派个魇人过来召集我们，

对了，那个召集我们的魇人，他应该知道魇在哪里，但是他也被下了不能主动去找魇的命令。”

闻言，王牧眸光微眯。

魇还挺警觉。

算计到魇人会有被抓的可能，为避免魇人出卖自己，导致自己可能陷入被围剿，竟不让魇人接近。

如此一来，哪怕有魇人靠近自己所在，也能第一时间判断，魇人是被胁迫带来找自己，自己能提前知道危险，做出应对或逃离。

“你还知道哪些魇人，把他们详细地址都告诉我

还有，除了魇、魇人、修炼者，这世界上还有跟这类人类似的物种吗？”

越是深入了解，王牧越是感觉到。

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十分危险，充满未知，充满着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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