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变了,总有点叛徒的意思。
塞缪尔现在是如坐针毡了,坐也不是,停也不是,车队里拿枪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是不善,有的流民看了它更是想活剥了他。
只有这位汉斯的年轻人总是对他笑眯眯的,态度上很是和善。
汉斯厌恶的吞了两口面包片,打了一个饱嗝,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
“我说两句吧,我们现在有很大的把握突破魔兽群的包围圈,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通过森林,只要我们通过森林,我就会遣返大家,按照人头数,不,人数,发放足够的食物和水,足以让你们撑到下一个城镇。”
“这个,之前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有个嘴唇干瘪的胖子,举起手来弱弱的问道,“逃跑的时候,当时听到了不少惨叫声,后来后人就没了。”
在这种有明显阶级对立的情况下,流民抱成一个团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这位私下口才很好的胖子就被推举了出来,算是充当临时发言人。
“应该跟我们的战士一样,不幸牺牲了。”汉斯嘴角略微一翘,随后遗憾道。
“可是,原本我们原来有68人,现在就剩下了27人了,他们当中有的是儿子,有的是丈夫,有的是妻子,也有的是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胖子鼓起了勇气,忍不住反驳道。
说到这里,顿时有几位干瘦的女子哭泣了起来,表情极为的悲壮。
她们现在还无法相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有的人是失去了儿子……
有的人是失去了丈夫……
有的人是失去了兄弟……
目前剩下的,只有老人女人小孩,以及胖子这种,一看体型就不足为虑的青年男子。
对有的流民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塌了,甚至都有人在昨晚哭昏了过去。
“别哭,我们也损失了20多个兄弟。”顿时也有拿枪的人抹了眼泪,下一刻更是默默放下手里的枪。
汉斯眼睛一睁,暗道一句:
“很好!”
汉斯清了清嗓子,将黑的说成白的:
“你们别得了便宜卖乖了,不就是想多得点口粮吗,当时让你们选上车尾位置的车的时侯,不就是因为青壮年男子去了就多点点口粮嘛,才让他们去的吗,他们是因为你们去送死,你们到现在还在消费他们。”
这时候流民都挨个闭上嘴,当时确实是他们单独个小家庭推选出来的,哪曾想去车尾这么危险,去了就回不来。
这可是坐的皮卡,崭新的皮卡,又不是什么废铜烂铁,起了火,那一窜就是老远。
流民们到现在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一只只魔兽难不成都跟发疯了一样,疯狂追击着逃窜的车辆?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可没强迫你们,是你们自愿跟着来的,人也是你们选出去的,至于死人,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汉斯用手指着一个一个脸上脏兮兮的流民。
流民们一个个都低下头,虽然知道这人在胡说八道,可他们不得不低头。
这些有限、东拼西凑、胡诌八扯的道理或许可以短暂充当麻痹剂,麻痹他们的神经。
汉斯说的这番话,就是为给他们的麻痹剂。
而流民的低头,则是成熟的表现。
枪可是一直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