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有身份，直到现在。”

“为什么？”顾悠悠很不解。

陈有山很伤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没有，也办不到。因为没有各种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明。”

“你是孤儿？”

陈有山脸色一黯，苦涩道：“我也不知道，自我记事起就是一个人。”

顾悠悠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身世会这么悲惨。

“所以，我借用你的信息都是正常使用，你不用担心会给你带来麻烦。”

“嗯。”顾悠悠甜甜一笑，说道：“我不担心的。”

陈有山也笑了一下，说道：“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他知道她今天的安排应该是要去医院的。

顾悠悠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有事我会给你电话。”

“嗯。”顾悠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陈有山把卡号记了下来，发给了徐漫，让她把剩下的钱打到这张卡里。

短信刚发过去，徐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顾悠悠是谁啊？”她的八卦之心好像又燃烧了起来。

“我一个朋友。”陈有山淡定道。

“女的吧？”

“这重要吗？”

“不重要。”徐漫开始跟他算帐，“我们协议里的价格是300万，减去你提前支出的20万和一个月前的200万，我还要给你80万，没错吧。”

“没错。”

“然后这边还有一些版税没结，是一些同行歌手和电视台的。”

“还没结就先放一旁吧，到时候你按月或者按季度给我就行。”

“也行，那我先把剩下的80万给你？”

“好。”陈有山自然没什么意见，“对了，你这首歌是多少钱卖给播放平台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

“你猜猜看！”

陈有山想了想，问道：“够付我这笔钱吗？”

“够。”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一首同等质量的歌由一个新人来唱，也能卖到这么多钱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你另一首歌想给一个新人唱？”徐漫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还不定，这不是先打听一下行情吗？”

徐漫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好说，现在几家播放平台竞争挺激烈的，歌好的话，多谈几家也不是没可能。就算是少一些应该也不会少太多的。你也知道，现在市场上极度缺少好歌。”

“行，那我知道了。”

“等一下。”听陈有山有想挂电话的意思，徐漫忙说道：“我听说先行那边有你的联系方式了？怎么回事？”

陈有山略有些意外：“你消息还挺灵通啊。对，我自己联系他们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联系先行又说要给一个新人？”

“再说吧。”陈有山也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

他当然是自立门户了。

联系先行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有太大压力而已。

不过，合作当然还是要合作的，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但是，找谁合作，怎么合作，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