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你姐要见到我，也许就一刀把我给了结了。

不过，两姐妹居然都是杀手，很个性啊。

湛然心里面嘀咕了两句，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有机会再说，但带我见到莫道隐了，并不欠我一个要求。”

夜空轻轻耸了耸肩，既不反驳也不应答。

她笑了笑，身影消失无踪。

湛然都没看清楚夜空是怎么消失的。

又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到血沫递来一件物品。

“别一不小心被人打杀了，这东西留着给你保命。”

那件物品通体血红，内部又隐隐透出晶莹的翠绿光芒。

湛然脑中闪过熟悉的感觉，正在思索由来时，那物品突然放出血红色的光芒，和翠绿光芒同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虚空的血玉小竹。

“啊……血红月！”湛然失口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怎么认得我师妹？”血沫握住了那件物品，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刀柄，眼睛中闪出丝丝疑惑。

“师妹？”湛然歪着脑袋，双眼睁大，“她可是超凡层次的强者啊。”

血沫嘴角轻轻一翘，双眼弯弯如月。

“那又怎么了，一天是我师妹，她一辈子都是我师妹。”

“不对呀，血红月用的是血术，不是武学啊，那你们师门中怎么会有刀法？”

“师门没有，我就不能自己练吗？”血沫一指头弹在湛然的额头上，“我喜爱刀法，所以在研究如何将师门血术融于刀法，要不然我早就是超凡了。”

“呃，超凡应该比较罕见，不是想入就能入的吧。”

“那是对于别人来说，我这一脉不比什么长生红尘要差。”

酒馆主人饶有兴致地插话：

“她说的不错，单以顶尖高手而论，血魔一脉确实不凡。”

这么厉害？

那我被血红月锁定，岂不是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湛然脑中闪过几个念头，正在想要怎么办。

血沫再走近一步，伸出手掌，将之前的物品抵住湛然的胸口。

虚影般的血玉小竹和那件物品一同融入了湛然的身体，好的胸口暖洋洋，暖意扩散全身，通达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好像身体中有一颗小太阳，无时无刻地散发着生机。”

“很舒服吧？”血沫脸上带着戏谑。

湛然的嗯字还没出口，胸口忽然变得滚烫，宛如岩浆喷发，通过血管，流淌向他周身的每一处。

他的表情瞬间狰狞，嘴巴张致极限，鼻孔冒着热气，热气中蕴含着丝丝血红，像是血液蒸发出来的。

极致的疼痛！

湛然几乎要失去意识，双眼模糊，眼球向外突出，似乎就要爆开。

血沫绕着湛然行走，两手掐剑指，连续点向湛然周身各处大穴。

点了108下之后，湛然的胸口急速冷却，膻中穴蓦然出现一道血色符文。

血色符文离开湛然的体表，飘向血沫的手掌心。

过了一会儿，湛然的双眼清晰起来。

他的视线中，血沫摊开手掌，平放在面前。

手掌上的血色符文湛然认识。

正是血红月种下的那一道。

“现在你知道我才是师姐了吧。”血沫轻轻一笑，拍了拍湛然的肩头，“刚才的东西可以保你性命一次，前提是别被人把头给剁了。”

“谢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