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呜雨的眼前。他从小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一人,站在蓝草城城主的家门前,那背影看起来苦闷,萧瑟。
那人正是三江。
后来呜雨再也没有看见过三江,直到有一次,呜雨的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蓝海城中的恶霸,纷纷找上门来,扬言不还钱,就杀了呜雨全家。
呜雨的父母早就消失不见了。恶霸破开了家的大门。
冲了进来,将呜雨带到城外的沙滩。
恶霸们强憋着呜雨说出父亲的下落,他却是不知道父亲到底去了哪里。
这让恶霸们很不开心,呜雨那弱小的身躯,成了恶霸发泄的载体。
他被打的半死半活,意识早已经模糊。恶霸们或许看的十分无趣,他们将呜雨的触手拷在石头上,并且举起金属刀具,就要砍下触手。
呜雨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他只用嘴凶狠的目光盯着恶霸。
当刀落下即将斩断触手时,三江又出现了,他仅用一张纸,就打发了恶霸,后来才知道,那是能够换取一万斤粮食的收据。
这么多年来,呜雨一直想感谢救他的那人,如今看见三江勃子上挂着的触手骸骨,他这才明天三江正是那人。
“呜雨,我当年看你可怜才帮了你,如今你却要坏我大事。我不得不杀了你。”
三江苦笑不已。想起以前救过这小家伙,如今却要杀了他,
当然,在质子的许诺面前,随便杀几个人,这并未触及他的道德底线。
“你那为什么当年选择帮助我,让我自生自灭该多好。”
“我当年和你一样,非常落魄,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儿子,我恨海底文明的高层,因为我的祖上是资本家,我从出生就是奴隶,我儿子只是因为饥饿偷吃了一点粮食,结果被主家殴打致死。我为了给儿子讨个公道,站在城主门前,他对我的请求视而不见。”
说到此处,三江的触手紧紧缠绕在一起,已经达到了愤怒的极点。
呜雨心中有些同情三江的遭遇。他本以为三江是城主的亲戚,没想到他只是一直坚持不懈的去讨公道。
奴隶哪里能够得到真正的公平,他们若被普通成员杀了,那成员顶多赔偿一万多斤的粮食。
也就是说,奴隶们,在大家的心目中,只是一帮牲口罢了,最为肮脏的一类成员。
“我恨这个世道,为什么不给我活路。三年前,质子找到我,他跟我达成了一笔交易,只要我能搅乱海底文明,就会复活我的儿子。当年救下你的粮票是我儿子用命换来、”
三江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于是,你将军队中的部署,以及自由派的动向,都告诉了质子对嘛。”
呜雨的嘴角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快恢复了冷峻。
“不光如此,等下你就是个死人了,我才和你说这么多的,我发出信号给质子,她的影子部队,基本上,全都到了此处。”
伏击的前夕,三江将自由派的一切消息,全都报给了质子,他还在行动车的座椅下当,藏了约么一吨重的烈性炸药,目的就是想让,自由派前来救援的军队遭受重创,以给质子拖出足够多的时间。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第四代埃博拉病毒重生。
三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想想蛰伏了好几年,如今,一切都在往着他计划的方向进行,这份成就,换做是谁,都会引以为豪。
当然,三江的计划明显更为邪恶,他为了自己孩子的死,却将海底文明置于危险的边缘。
心里明显已经扭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