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老板请客呀…”

杜娟打开钱包一瞅，里面就剩两张红票子了，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个啥。

韩林跟在涛子后面，去到一旁的绿化带。

那边有一大片车位空着，也没什么人，正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抽烟场地。

“王老师明年是不是过五十了？”

张涛记得很清楚，王老师好像跟自家老头子是同年的。

“哎，时间过的真TM快，上高一的时候，王老师多精神的一个人，不是还追我们学校饭堂那小寡妇吗？”韩林感慨道。

“可惜呀，人家后来还是跟送菜的老许好上了。”

“龙配龙，兔配兔呗。”

男人聚在一起抽烟，要么聊女人，要么就聊陈年往事。

“你说，咱俩那时候是不是也挺孙子的？”张涛抬头，对着星空吐出一个烟圈。

“年少轻狂嘛，难免的。”

韩林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正准备找个风小的角度点火。

眼角余光里，正好看见那辆挂着苏A车牌的蓝色保时捷。

“刚才在路上别我们的，是蓝色保时捷吧？”韩林收了打火机，扭头问。

“是啊，苏州车牌。”张涛记得很清楚。

韩林拍了拍涛子肩膀，指着斜对面道：“是那辆不？”

张涛顺着他手指瞅过去，顿时乐了。

“走，瞅瞅去。”

两人杀气腾腾的奔过去，结果车上压根就没人。

韩林左右瞅了瞅，这里正好是监控死角，转身给涛子递了个眼色，笑道：“老规矩。”

“行，给这孙子留个念想。”

张涛动作熟练，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先回面包车里拿了气咀螺丝刀，直接把保时捷两后轮的气密芯拆下来，丢进旁边的垃圾通。

再用金属钥匙，在车门上划出：“涛爷教你做人”的字样。

钥匙刮擦时，声音很大，韩林为了打掩护，扯开嗓门吼了整首精忠报国。

“差不多了，撤！”

张涛忙活完，还觉得不解气，又往驾驶位的门把手上吐了口痰。

之后全速跑到集合点，催着两个女人赶紧上车。

加油的事情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先离开作案现场再说。

“干什么了，慌慌张张的？”杜娟好奇道。

“没啥，别瞎打听。”张涛憋着笑。

“我刚才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你们了。”高细妹微笑着，后面半截话就不用说了。

“好了，好了，抓紧时间眯会，到了再叫你们。”张涛赶紧岔开话题。

杜娟跟高细妹两人，开始在后面窃窃私语，韩林给家里发条短信，就说明天回去吃午饭。

10点过6分出的收费站，先找加油站把油箱灌满。

随后走乡道，直奔县立小学。

车子到校门口的时候，透过车灯，远远就看见王国华在路边等着。

等车停稳了，韩林率先下去。

“王老师。”

韩林抢着给老师递烟。

王国华穿条纹T恤，西装裤，黑皮鞋，时不时摇两下纸扇。

“把车停到侧边，别挡门口。”

“听老师的。”张涛嬉皮笑脸的答。

车停好以后，一行人跟在王老师身后，从学校大门进去。

经过小操场、食堂，这才看到两排六层楼高的红砖房，那就是学校分配的教师楼了。

王国华住在3楼，80平米，两房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