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钟南山把整个三溪寨都搜了一遍,也只射杀了五头逃跑的野狼。
其余还有超过十头野狼已经逃出寨子,不知所踪了。
不仅如此,二猛子的那把猎弓,他就射了六七箭,竟然就被他一不小心给扯断了弓弦。
“好在只是扯断了弓弦,而不是弓臂,重新换一根弓弦的话应该不会太费事。”
钟南山这样想着,心里就没有那么自责了。
不过除此之外,也有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三溪寨的将近两百名村民,其实都还完好无损地躲在寨子中央的祠堂内。
此前之所以安静的连婴孩哭闹声都没有,完全是因为不久前近百头野狼突然围住了祠堂,吓得躲在里面的村民一个个地屏气凝息,连不懂事爱哭闹的婴孩都被各自父母捂住了嘴,寨子里自然是安静的诡异了。
等到钟南山和二猛子进入寨子把狼群吸引走后,寨子里又时不时地响起野狼的嚎叫声,他们依然吓得不敢出来查看。
直到钟南山搜寻逃走野狼的时候,才发现人挤人躲在祠堂里面像鹧鸪鸟一样的三溪寨村民。
“南山小道长,这这······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杀的?!”
老猎头指着前方那处钟南山最初杀狼阻敌的院门,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老猎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乃是三溪寨陈氏一族的族长,年轻力壮的时候还带着族人进香山射杀过野狼野猪,要不然也不会有“老猎头”的绰号。
但他哪里见过眼前这样血腥的修罗场,十几头野狼的残肢断躯纵横交错在一块三四米宽的地方,血液内脏溅射的到处都是,好多尸首分离的狼尸切口一片平滑,可以看出必然是被极强极快的一剑斩成两截的。
“嗯。”
钟南山点了点头,这些野狼的确都是他杀的,二猛子全程在他身后惊呼加油!
旁边的二猛子,自从在祠堂那边见到家人都平安后,这会儿情绪已经恢复了过来,还颇为自豪地跟在南山小道长身边当起了向导。
“爹,这才哪到哪!”
二猛子见自家老爹一副土豹子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于是开口给自家老爹和身后一众叔伯兄弟介绍道:
“院门口这里只能算是小场面了,南山小道长前后加起来也就杀了十五六头野狼而已。院子里面的野狼尸体那才叫多呢,尸体叠着尸体,狼血铺满了大半个院子,南山小道长在里面至少杀了五六十头野狼。你们看我的布鞋,是不是鞋面上都沾满了狼血,我那都是因为趟着血水走出来的缘故……”
最开始在白桐山他称呼钟南山为“南山小师父”,那大半是出于客气。后来见识了钟南山杀狼时的砍瓜切菜,他改称钟南山为“南山道长”,那是五首投地的真心佩服。最后在祠堂那,被暂缓一口气的钟南山纠正为“南山小道长”,他也并无轻慢之心,反而对南山小道长讲的不敢与师父并称道长的话语感到发自内心的尊敬。
“那那……那我家是不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这时,老猎头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忍不住颤颤巍巍地打断了二猛子的介绍和吹嘘。
“呃……”
钟南山有些尴尬,当初可是他拉着二猛子撞进这老人家里去的,此时不好回答啊。
“七爷爷,你就放心吧!南山小道长厉害着呢!”
二猛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豪地说道:
“你家几乎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借你家院子杀了六七十头狼,最多是撞坏了你家一扇院门,以及弄坏了你家大门的锁而已!不过这些相比南山小道长救了我们全寨一百九十多口人来说,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是啊,七叔,这些小事明后天我会给你弄好的!”老猎头先是安抚了一下头发花白的老人。
接着,他又给钟南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钟南山赶紧避让开:“猎头叔你不要这样,搞得我浑身很不自在!”
“南山小道长,之前在祠堂我们全寨一起的那次鞠躬,是感谢你救了我们全寨一百九十三口人的!要不是你火速赶来救援,当时围住祠堂的近百野狼八成是忍耐不住要行动了,那我们这些躲在祠堂内的老老少少,恐怕是见不到中午的太阳了啊!”
老猎头激动地有些哽咽。
闻言,老猎头身后其他人也纷纷感怀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们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